过山寨,那里发生了偷牛盗马案件,动作快一点,开车注意安全,路况不太好。”
邢毅内心啵啵啵地敲打胸壁,盯住他看,忍不住问:“你就是康恩陪所长?”
“是啊,我就是康恩陪,是副所长。”回头指了墙上自己的正装照。
“哦哦。”邢毅鼻子感觉一下不通畅起来。
“邢老师,你怎么啦?”
“没什么,我只是想,问问。”
“邢老师,乡里面有熟人没有。”
邢毅缓过神来:“有啊,有个叫岳辛的,认识吧。”
“当然认识,熟悉得很。”
“昨天我们还在一起,他还讲了,要找摩托车送我回去。”
“可是,刚才我在学校,要找他了解情况,他们却说他半夜就离开学校的。”
“半夜离开?他去哪儿?”
“回老家了。”
“那一定有急事了,他留下什么话没有?”
“没有,那时大家都睡觉了,是传达室的人说的。没关系呀,岳老师不在,还有我,我陪你呀。”
邢毅说:“不用了,我要回上堰村去。”
又看表,差十分钟十点,再不走,要错过班车了。
他站起来与康恩陪握手,康恩陪手微微颤抖,热乎乎的,一股不一样的情绪传递过来。
邢毅怕按捺不住情绪,赶紧告辞,离开派出所,来到场坝上。
他在路边站定,让心境沉静下来,好好地想想,康恩陪现在是副所长,一个体魄强健的人,办事沉稳老练,拥有别人不及的工作历程,就这样一个近似完美的人,偏偏是在六年后的一个冬天,在外出追逃中,与贩毒份子搏斗,身中数刀,到在血泊里,战友赶到后,紧急送往医院,终因流血过多,不幸以身殉职。县里电视中心播放了追掉会实况……
出事的时候他在所长任上已经三年了。
战友们清理他的遗物,在抽屉里,看到了还没有报销的几千块医药费……
六年,两千一百多天,这时间说长也长,说短也短。
得为他做点什么事,到时候帮助他避开那个案子,往往很多遭遇,都会因为提前或者延后一段时间,哪怕是一天半天,几个小时,甚至于几分钟,那一刻都会错过。
这件事,一定要记在小本子上,画上两条重点线。
思路清晰了,人也轻松了一些。
扭头朝派出所方向看,有还想与他见面得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