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回来,经人事劳动局介绍,进了宏达公司,开始几年,按月领固定工资,二百二十五,此后每两年调升一级,十年后,升到一千二百五,后来改为底薪一千五,按工程进度提成,最多的一个月,拿到了三千,熬到那个时候,人已经五十岁了。
提到工资收入,自然联想起档案,它现在没了,介绍进单位就难了,余泽波也无能为力。
现在这个阶段,人就算处在一种自由的空间里,想干啥就干啥,揽工程找项目,只消忙碌两个月,可以拿到五千,而固定工要达到这个数,则需要不间断干一年零三个月。
这自由的空间,是一直保持下去,还是先维持一段时间,过后再作考虑?
邢毅继续盘算着。
苏怀安的意思,让邢毅先回去准备一下,明天早上八点到科里开始工作,再忙也不缺这几个小时。
与苏怀安分别,邢毅也不耽搁,沿着北大街,朝庙儿湾走去。
他喜欢庙儿湾,这里有一家光明旅社,一栋砖木结构的两层楼老房子,房前有一个不大的院子,花木不少,还有鱼池。
在前世上,他每次从工厂里回家探亲,都喜欢去住那里,第二天才离开去乘车。
光明旅社原来是公私合营,由一个叫魏正海的职工承包,经过改制,核价六万公开拍卖,他卖掉另外一条街的私宅,六万八中标,办手续领了证照,仍使用原来的名字,开展自主经营。
旅社隔壁是块菜园,有一亩多,没有起房子,后来有一段时间,里面养起了梅花鹿。
那鹿身上的气味传到楼上,并不好闻,不过,旅客能靠在挡山的窗口上观看,也算是一道景观。
一天夜里,梅花鹿出逃了,有人半夜打开了栅栏门,天亮才发现,已经迟了,找回来几只,却有两只找不到,到处张贴寻鹿启事,毫无音信。
报案后经过调查,发现魏正海的大儿子有重大嫌疑,就传唤他,却不见人,通知魏正海,尽快把儿子叫回来接受调查,否则,将以畏罪潜逃定性,惩罚加倍。
魏正海的大儿子叫魏俊龙,前世上,邢毅从工厂回来住旅社时见过他,假期回来帮帮助打理旅社,看上去跟他爹一样,长得粗壮结实,大嘴宽脸,这样的人不像是做坏事的人。
若干年后,高速公路修到锦绣,进出站口就对着北门,北街改造升格形成了城市主干道,标准是双向六车道,中间隔离带,种不少树木花草,两边人行道也宽,铺上彩色地砖,十分现代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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