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要“破财免灾”,福晋这边估计也躲不过去,那就是双份。
三阿哥声音低沉,眼泪都要出来。
三福晋拿着筷子,看着三阿哥大言不惭,恨不得捅他一筷子。
敢情自己遭罪,罪魁祸首不是旁人,还是她自己。
这是什么屁话?
三福晋磨牙,目光看了三阿哥的眉心一眼,又迅速挪开。
既是留在海淀,三阿哥晚上就歇在正房。
等到三阿哥鼾声起了,三福晋睁开了眼睛。
她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一个螺子黛,用拇指肚蹭了两下,在指尖上揉开,然后轻轻在三阿哥的眉心抚了两下。
这螺子黛里添加了油墨,防着晕染的,需要用洗面皂才能洗干净,寻常清水洁面洗不干净……
次日一早,三阿哥梳洗后,又拿了镜子。
昨天看着印堂的青灰若有若无,今儿就十分明显了。
他望向三福晋,道:“你再瞧瞧爷……”
三福晋走到跟前抬头,仔细看了一下,露出惊诧来,道:“爷脸上沾了东西了?”
说着,她就伸出手去,用手指尖在三阿哥印堂使劲揉了两下。
原本浮在表面的颜色,重重地揉到皮肤里。
“擦不掉?怎么回事儿?”
三福晋移开眼,喃喃自语道。
三阿哥越发没底了。
他本就不是什么胆大的人。
胡乱着吃了两口早膳,他就离开了阿哥所,往城里去了,这是着急去钦天监……
将要到安定门,三阿哥就看到一个车队蜿蜒而来。
瞧着那些骑马的护军跟侍卫,三阿哥就晓得这是宗室出行。
他骑马而行,前头车队已经避路让人,马上侍卫、护军统统下马。
这是认出三阿哥来了。
来的不是别人,正是五贝勒府跟七贝勒府的马车。
五阿哥得了禀告,挑了马车帘,招呼着:“三哥,这是进城啊,弟弟就不下车给您请安了。”
三阿哥没有立时离开,而是勒马靠近五阿哥的马车,仔细看了看五阿哥的脸。
五阿哥白白嫩嫩的,看着跟发面馒头差不多。
他又望向五阿哥的印堂,跟其他地方一个色儿。
五阿哥被看得发毛,道:“您这是瞧什么呢?几日没见,认不得弟弟了?”
三阿哥不答反问道:“老五你仔细瞧瞧哥哥,跟前两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