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他觉得对岳父、岳母来说,妻子归宁就是最好的礼了。
到了都统府,马车还没停,就有人往里面报信。
等到马车停稳当,齐锡已经大踏步的出来了。
“不是才回宫么,怎么今儿就过来了,该歇歇的……”
齐锡嘴上抱怨着,可是眼中的欢喜却是毫无掩饰。
他拍着九阿哥的肩膀,仿佛很亲近模样。
九阿哥笑着,却是觉得肩膀头子生疼。
他有些不明白,自己这是什么时候又得罪岳父了?
他还不知道,天下的岳父看女婿就没有真正顺眼的时候。
舒舒看着齐锡,有些动容,道:“阿玛黑了,还老了……”
治丧最是熬人,舒舒年前也是从头到尾目睹了一次的。
大阿哥还是壮年,都瘦了一圈,老了好几岁。
齐锡这里,毕竟也是四十奔五的人了。
他叹了口气,道:“就这一回,等出了服再补吧!”
舒舒牵挂的还有觉罗氏,眼见着人没出来,道:“额涅在坐双月子?”
之前觉罗氏生产前,伯夫人就提过,到时候让她多养养,毕竟不年轻了。
时下坐月子,除了三十天外,还有做四十天或两月的。
现下觉罗氏没出来,就是两月了。
齐锡点头道:“你直接去正房看你额涅吧,你额涅还不知你回来……”
舒舒点点头,脚下不停地就往二门去了。
九阿哥在旁,晓得岳母还没有出月子,那自己倒不好探看了,老实地跟着岳父到客厅说话。
眼见着齐锡一副居丧守孝模样,很是安稳,他不解道:“岳父,圣驾今日回銮,您怎么不想法子进宫呢?”
八旗都统,都要轮班在宫里当值。
就算今天不是正红旗,不是还可以调换么?
九阿哥觉得,无缘无故遭了官司,就该早点去御前辩白清楚,找能做主的人去。
齐锡看着九阿哥,没有说话,心中叹了口气。
现下危机不在董鄂家,也不在福汉、福海两兄弟,而是宫中。
他怎么好这个时候撞上去?
君臣多年,他也看出皇帝的脾气,是个不乐意旁人伸手要权的。
越是上蹿下跳,越是会让那位不喜。
九阿哥道:“您可不能太老实了,别尽想着只是家事,等着彭公爷管教儿子,谁晓得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