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四哥倒是忙着那个,整个人看着都阴郁了。
想想也是,整日里听着杀人放火什么的,没有半点好事,这心情能好了才怪。
他叹了口气,道:“汗阿玛,是儿子不对,不该生了小心思……儿子就是觉得,这开国传下的公侯伯,都是有数的,折了一个白瞎了……”
康熙轻哼道:“跟你岳父、岳母比起来,你行事是差了些,又是想一出是一出的,也没个规划……朕问你,要是新达礼的病没有外因,就是年寿到了,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?”
九阿哥想也不想道:“那能怎么办,看着锡柱降袭呗,还能如何?”
康熙仔细留心他的反应,道:“你既生了心思,想要将董鄂家的爵位转支,这就死心了?”
九阿哥点头,有些不理解的看了康熙一眼:“汗阿玛,那是儿子岳父,不是儿子的儿子,儿子没事操那个心做什么?”
康熙没好气的瞪了一眼:“不操心你昨天啰嗦了半天为了什么?”
九阿哥讪笑道:“那不是您问了一句,儿子就灵机一动,想到这个,就顺嘴秃噜了。这到底是丑事,要是没有最好,有的话就想想好处,家族名声是污了,可儿子岳父也能捞个实惠,不算是白吃亏……”
康熙想起调查的结果,脸上带了肃穆。
“是真的,新达礼的日子不多了!”
他澹澹的说道。
九阿哥捂着嘴巴。
天呢!
天呢!
汗阿玛身上又冒看不见的黑气了!
难道汗阿玛跟伯爷是旧相识,才这样愤怒?
想想也不无那个可能。
好像两人年岁差不多。
汗阿玛小时候住在宫外,乳母就是董鄂家大二房的老太太,那与董鄂家子弟相熟也不稀奇。
康熙见他的模样,以为他又怕了,道:“方才说的不是挺明白的,这事情揭开来,你岳父不算白吃亏。”
年岁不大,操心不小。
之前惦记着小舅子的前程,现在连岳父的前程都过问了,还真是好姐夫、好女婿。
九阿哥不敢看康熙的眼睛,怕露出什么来,耷拉着脑袋道:“这也不算什么好事……儿子心里还是盼着虚惊一场……”
康熙正色道:“剩下的事情,就由董鄂家自己处置,你不许插手!”
九阿哥忙站起身来,老实点头:“汗阿玛放心,儿子不敢。”
八旗关系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