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哥方才模样,为了不给郡王府这边添麻烦,是真的要带八福晋走。
即便太医下了医嘱,他也坚持。
要不是四福晋开口,后果真要听天由命。
真应该让九阿哥看看,这就是他的好八哥。
面热心冷,待妻子都能如此,也算是独一份了……
说曹操,曹操就到。
外头传来“蹬蹬蹬蹬”脚步声,九阿哥来了。
看到八阿哥,他有些意外,却顾不上寒暄,望向四福晋道:“四嫂,几个小侄女闹着要找大嫂,四哥请您同我福晋过去照应一下……”
几个皇子阿哥都在前头帮衬,三阿哥排行更靠前。
可是三阿哥向来不在庶务上留心,因此总揽的还是四阿哥。
四福晋听了,忙望向舒舒。
舒舒自是责无旁贷。
实际上,至亲“探丧”,本来也就是过来搭把手的。
就如同几个皇子阿哥,都在前头帮衬一样。
她们这些妯里,本也不该闲着。
就是现下郡王府这边大阿哥没有出面,谁也不晓得章程,这理丧程序就都停滞下来。
不过她想到七福晋,有些不放心,小声叮嘱道:“七嫂也仔细些,别仗着过了三个月就胆子大……”
七福晋点头道:“晓得了,晓得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从袖子里拿了枚蓝布荷包,塞给舒舒。
“不是别的,就是冰糖,要是侄女们哭闹,用这个哄哄……”
舒舒连忙塞了回去,道:“有延禧宫的嬷嬷在,这次娘娘也打发了庆喜姑姑过来,先头已经过去了,不会慢待了侄女们,倒是你正是受不得饿的时候……”
说罢,她就挽着四福晋的手,往后边院子去了。
要知道她们过来吊唁,不仅要守夜,还要禁食。
也不是全禁,可以喝粥。
孕妇禁不住饿,七福晋才会准备冰糖。
九阿哥跟八阿哥打了个招呼,跟着妯里俩后边出来。
后知后觉的,反应过来方才情形不对。
“怎么就你跟几个嫂子?不是来了好几拨宗亲福晋了?八嫂怎么躺下了?”
舒舒也没瞒着,低声简单说了缘故。
九阿哥的脸耷拉着,有些难看。
“她有病吧?好好的,又挑剔你做什么?”
舒舒点点头道:“嗯,有病,估摸是郁症……以后就好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