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子,几顶小帐子。
不用说,两个大帐是宜妃与章嫔,两个略差一等的是贵人的,几顶小帐子是答应的。
三位贵人,两个寝帐?
两人住一顶帐子?
不大可能,不方便。
况且答应们都是单独寝帐,贵人级别没有道理合住。
舒舒想到郭贵人身上。
好像这些日子,一直没有见过这位贵人。
等到进了宜妃寝帐,宜妃蹙着眉,招呼舒舒近前。
让舒舒意外的是,她并没有过问康熙训斥九阿哥之事,而是道:“好孩子,帮额娘想想法子……太后娘娘身体有恙,不思饮食,这可怎么好……”
宜妃脸上难掩焦虑与担心。
她在随扈宫妃中品级最高,背负着侍候太后与两位太妃起居的责任。
太后身体不舒坦,自然是她的不是。
还有太后抚养五阿哥,给与五阿哥最大的庇护。
现下五阿哥是封了多罗贝勒,可这只是初封,最后是升郡王,还是升亲王,谁也说不好。
宜妃自认为有宠,可也不敢笃定皇上会因怜惜她就偏爱翊坤宫所出的两位皇子身上。
谁叫皇上自己是个孤儿,吃过孤儿的苦,格外怜爱失母皇子。
像她们这样活着的宫妃,反倒像是给儿子拖后腿。
饶是如此,谁也没想着去死一死。
舒舒有了不好的预感:“那太医那边怎么说?是因为路况不好,晕车么?”
太后车驾与皇子福晋的还不同,是更宽敞的四轮马车。
要是真得像五福晋那样吐了一路,身边宫人也不敢瞒着。
多做多错,少做少错,不做不错。
舒舒可不想参合进来。
她感念太后的慈爱,可也有自知之明。
自己对养身才略知皮毛,用在她与九阿哥身上没什么,吃也吃不坏。
可在太后身上,牵扯太大,还是应该太医负责。
太后也是有春秋的人。
宜妃叹气道:“不是晕车……太医说是郁症,肝气郁结、气郁化火,牙龈都肿了……”
“这……近乡情怯?可是离科尔沁不是还有好几百里……”
舒舒听着,也跟着担心。
要只是晕车,好好歇一歇,实在不行,明儿换了肩辇什么的就是。
可是这心病,还需要心药医。
宜妃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