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舒舒带了丫头出去,兄弟三人入座。
十阿哥看着满满一盘子麻酱尹面直吞口水,忙催着不动快子的九阿哥:“九哥,还看什么,快点吃啊……”
九阿哥轻哼一声,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杏仁茶,带了不乐意看向旁边服侍的孙金:“福晋为什么没叫人给爷也预备面?不是说这是炸过的面,最好克化,养胃的么?”
孙金神色不变,心中也是无语,真要不满,干啥不当着福晋问?!
还是怂了!
孙金看了九阿哥的脑门好几眼,将九阿哥看的越发不痛快:“你这奴才乱瞅什么?爷问你话呢?”
孙金这才躬身道:“福晋说这面油炸过,性燥,爷这两天上火,不好吃这个……”
“好好的,爷上什么火?太医说的?”
九阿哥依旧是稀里湖涂。
负责他平安脉的尹太医,也在这次的随扈名单上。
九阿哥的平安脉现下是一旬日两次,上次请脉就在昨天下晌,就是怕路上不舒服,提前看下。
十阿哥坐在九阿哥对面,见九阿哥如此,笑着吩咐孙金道:“还不拿你们福晋的镜子给你们爷瞅瞅?”
孙金立时去了,转而拿出个手镜出来。
九阿哥接过看了,脑门上零星红色小疹子,像痱子似的,可是又不疼不痒。
九阿哥撇了撇嘴,递了镜子回去:“小题大做,这不是酒刺么?爷们都有的……”
十阿哥与十三阿哥想了想,几个年长的哥哥中,好像好几个脸上长过这个。
十阿哥打了个哆嗦:“我可不想长这个,麻麻应应的……”
九阿哥没好气的看了十阿哥一眼,还是老实的端起杏仁茶。
*
隔壁小院子。
五阿哥与七阿哥都不在,留下话要在御前听使唤,今晚也轮值,不歇在这边,所以无须避讳,五福晋才打发人邀请舒舒过来。
因是两妯里合住,没有旁人,两人就都住在北屋。
五福晋住在东屋,七福晋住在西屋,跟着的宫女、嬷嬷则分在两侧厢房。
舒舒进来时,餐桌已经在堂屋摆上。
五福晋与七福晋正坐在小凳子上说话。
妯里俩年岁相彷,同年选秀,同年大婚,又是挨着住着,倒是比其他人亲近许多。
“早知道这么遭罪,我就不嚷着跟来了……”
七福晋依旧是后悔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