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的老太医:“王太医,你家传小儿科,当年阿哥在翊坤宫时,由你负责每旬平安脉,当时阿哥可有病兆?”
王太医连忙道:“回娘娘的话,没有……阿哥爷每旬平安脉,都有脉桉……皇上慈父心肠,每月都会查看阿哥爷们的脉桉,若有不妥,早叫臣等诊治……”
宜妃瞪着刘太医,眼睛简直要冒火:“你这奴才,还有什么话说?”
康熙亦望向刘太医。
刘太医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,颤声道:“是……奴才学艺不精……只诊出阿哥爷胃肠细弱,吃不得冷硬……需好生养着……”
康熙眼神幽暗,想的多了:“旗人?那个旗的?”
“奴才……奴才出身内务府镶黄旗……”
刘太医磕头在地,牙齿打着颤,吭哧着回答
康熙陷入沉思,宜妃已经明白过来,立时请罪:“都是臣妾不好,竟是引狼入室……这奴才是胤禟乳母刘氏族亲,祖上曾从医,家里也在城里开了药铺,还是臣妾看在刘氏奶了胤禟一场,后又回来服侍,信了她的举荐……”
能够把持着阿哥所,将九阿哥的的情况瞒得紧紧的,还能有谁?
康熙的眉头舒展开来,脸上依旧深不可测,望向舒舒:“扶你额娘起来……”
舒舒应了,搀扶着宜妃起身。
康熙望向膳桌,又望向舒舒,带了几分打量:“董鄂氏,你是怎么发现膳食有碍?”
舒舒脸色苍白,依旧是惊魂不定模样:“儿媳闻出了菜籽油的味道……这个油性寒,女子忌吃……加上今日这膳食蹊跷,没点的菜上了,排骨也烧的不对,颜色太重,儿媳就尝了尝,发现红烧汁里有柿子蒂粉,这亦是大寒之物……要是单单用错油,还能说是意外,这两道菜都有了问题……儿媳实在吓了一跳,这般手法实不像是生手,怕害到九爷身上,就叫人传了太医会诊……万万没想到,竟然真的有人敢害九爷……”说到最后,已是红了眼圈。
至于为什么会认识菜籽油与柿子蒂这些不常见的东西,晓得其禁忌,康熙没有细问。
臣子宅邸的消息,御前不是一无所知。
尤其是八旗满洲都统,关系重大,宅邸消息更是每旬一报。
舒舒这个两房独女,对外看似寂寂无名,不曾因美貌扬名,也没有才女之类的赞誉,可在康熙这里很有印象。
是个孝顺的女儿与侄女。
小时候如何不知,只齐锡升任正红旗满洲都统这三年,御前每旬得的消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