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恢复的瞬间,薇尔从漫天喧嚣中,分辨出了一丝危险的声音。阑
那是枪声,真正的枪声!
反应过来之后,她下意识的循着声音方向望过去,刚好看到一个头戴铁笼的身影越过众人,往灯塔的方向投去。
而下一刻她的童孔倏地放大,发现后者的罩袍下,正拖拽出一条黑红触须,从妹妹手里卷走了什么东西。
……
再次立于潮水之中,计划顺利进行的结果,让无边的欢喜在心中升腾。
而视野中的灯塔上,瓦伦丁伯爵跟其他人没有区别,正陷于忘我的喧嚣之潮中。
这一次,鸦羽和维赫勒还是都不在。阑
称得上意外之喜。
毕竟跟上次不同,在这么显眼的位置,用扎眼的造型坐了这么久,维赫勒他们不知道的概率堪称极小。
整整一天多没有直接找上门来,并不能否定这个可能。
毕竟敏感时期,在如此显眼的位置找一位半神麻烦,几乎代表着计划直接放弃。
但不找麻烦,不代表不做任何防备,眼前这一幕还是有些不太寻常。
担心自己跟执夜人早有默契,在这故弄玄虚吸引注意力,从而解放出其他人手掌控另外两处,让喧嚣之潮可能起不来?
倒不是完全没可能,但稳妥考虑,两位半神这边留一个明显更合理一些。阑
所有的这些思绪,飞速在付前意识中流淌。
而因此带来的一丝丝疑虑,在因幸运而生的愉悦面前,没有一丝的抵抗力,瞬间消融。
此时此刻,付前的状态相当特别。
超过二十四小时的头笼佩戴,行为达成带来的正面情绪增长从未停止。
现在内心蓄积的海量正面情绪,以及继续让这情绪增长的欲望,正在疯狂撕扯着意志。
举例来说,现在付前“主动做”任何事情都是一个巨大诱惑,包括抬脚走路。
这也是为什么步伐的速度节奏极其奇怪,因为每一脚落地带来的成就感,都会对意志造成一次冲击。阑
这种无限增长的甜美,总有一刻会让人彻底沉迷其中,忘记一切——但不是现在!
下一刻,膨胀数倍的巨型身躯,再次落在了哈马杜斯的血肉巨舰上。
而灰黑色符咒被捏碎的同时,一只银白色手枪也被随手丢下。
夹杂着近乎虚无的黑色,以及混乱至极油彩的手臂直接贯穿巨口,把哈马杜斯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