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问题在于，赤鬼先生能收拾得了那个姓刘的吗？”
红姑坐了下来：“怎么，老大，你不看好赤鬼先生？”
卓虎吐出一口烟雾：“不是不看好，是看不透。”
“我刚才故意提到刘鸿鸣，但没提到刘鸿鸣所来何意，奇怪的是，赤鬼先生一句话也没有问。”
“就好像，他根本不在乎。”
“他不在乎刘鸿鸣找我的目的，甚至不在乎咱们水虎营地会不会倒向刘鸿鸣，他给我一种尽在掌握的强大自信。”
“问题在于，这是他故意营造出来的，还是说他果然有这份自信？”
“自信能够扳倒一位分部长？”
红姑和老黑都沉默了。
不说七窍玲珑的红姑，哪怕是直肠子的老黑都知道，要扳倒一位分部长有多难。
因为他们就是林元芳这个分部长培养出来的。
赤鬼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，让他们的老大俯首称臣，可他终究只是一支小队的队长。
平心而论，他们对赤鬼的信心不是很大。
红姑抬起头望向卓虎：“老大，那天晚上，你和赤鬼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，才让你决定归顺？”
老黑也抬起头看去，他当然知道卓虎是什么样的人，正因为知道，所以对于去年赤鬼独访营地，与卓虎关起门来交谈之事，心有疑惑。
也不知道两人当时发生了什么，从而让卓虎当晚就宣布归顺。
卓虎身体轻轻抖了下，似是想起那晚上的事，苦笑一声：“那天晚上，赤鬼先生让我看到了‘地狱’的景象。”
“那是一种秘法。”
“原本只有林元芳才掌握的秘法。”
“所以那天晚上我就怀疑，赤鬼先生或者已是通玄境。”
红姑两人恍然大悟。
这样的话就解释得通了。
卓虎认为赤鬼有通玄境的战力，才会那么轻易地归顺。
卓虎这时又道：“但仅凭通玄境的战力，未必能够扳倒一个分部长。”
老黑挠着脑袋：“老大，那你的决定是？”
卓虎闭眼沉思，过得片刻，他张开眼睛，沉声说道：“全力配合赤鬼先生的行动。”
“但同时，把我们的资产秘密转移到虎鲸营地，一旦事不可为，我们便立刻抽身，抛弃水虎营地。”
“哪怕这里咱们经营多年，抛弃了着实可惜，但也总比粉身碎骨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