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影,从他身后浮现。
那是一个围着白皮裘,容颜精致的女人。
步六孤也是鲜卑的一个大部落。
当年檀石槐的妃子,就出自步六孤部。
这女子还是阿伏于亲传弟子中最小,也是唯一的女人。
“你说说伊娄拖都被杀的过程。”达奚丘说。
“当时魏军杀过来,我和乙契锣,相继出手。
乙契锣被魏军将领射杀,死在战场上。
我和另一个魏军将领交手,也被其所伤,导致伊娄拖都大酋身死。”
步六孤阖动着眼睛:
“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个汉将,在空中数次变化位置,不需要落地借力。
这是只有师尊才能做到的事情。”
达奚丘道:“拓跋,你听到了。
汉军有神将。”
“我详细问过当时的战况,你不了解汉军,就带兵南下,招致此败。
稍后召开的部落大会,你应该给所有族人一个交代。”
拓跋诘汾脸上掠过怒色。
达奚丘是想让他索头部,背下此次战败的责任,让出中央最丰茂的草场。
这老狐狸盯着他索头部的位置已久,趁这次战败发难。
“我们赞同大祭司所说。”
帐幕里,众多鲜卑部族首领,纷纷附和。
拓跋诘汾胸膛起伏,扫视这些部族之首:
“我拓跋氏让出中央草场也可以。
但谁承接了这片草场,谁就要承担我鲜卑人的仇恨,带领部族,去击溃汉军。”
大祭司波澜不惊:“可以。”
“我已传讯给阿伏于,他会亲自过来,参与部落大会。
到时我们再商定,谁来接替你拓跋部的位置。”
从大帐出来,拓跋诘汾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寝帐。
南女迎上来,关切道:“大酋,您可回来了。”
拓跋诘汾在帐内坐下,阴郁沉默。
“大酋,您不在的时候,达奚部的人在我们的族地走动,询问我们现在有多少人口,牛羊,以及兵马有多少。
他们好像在计算我们战败后的损失。”
南女娇柔的脸上,凄然欲泣:
“大酋,我好担心你。”
拓跋诘汾:“待我召集麾下诸部,自有应对的方法,无须担心。
我拓跋氏不过是败了一次,还轮不到他们来抢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