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等巧儿吃完了饭,接了她一块回家。天黑了,不安全!
孙知府听说王府的官家和婆子说,严夫人申时三刻就带着丫鬟到了王家,其后一直在王家和姑娘们打牌,有王家门房、王家数位姑娘和下人都可作证;金锁也作证道,她下午随少夫人在哪条街上的哪间铺子买了什么东西,申时二刻就去了王家,大人若不信,可传那几家铺子的掌柜和伙计来作证。
孙知府一面命人去传,一面心下计算:状元夫人申时三刻到王府,而韩大奶奶等人却是申时末、酉时初到的柳树坡,状元夫人除非用了分身法,否则绝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。
孙知府遂对谢吟月喝道:“大胆谢氏,敢糊弄本官!”
谢吟月气得面如金纸。
她没想到巧儿如此狡猾,明明申时二刻出了城,却说去了王家。怪不得那之前她们要下车步行。因为坐车的话,马车不便在大街上横冲直撞,想快也快不了。想必是她们把马车先打发回去,停在某处等待,她们在城外绕了一圈,再进城上车,再去王家。郭巧儿主仆都会武功,不声不响间就完成了“缩地成寸”大法,瞒天过海。
谢吟月待要将这一切说出来,又怕追究下去那后果她无法掌控;她又不能说为什么约见巧儿,又说不出巧儿非去不可的理由;待要说出梅氏在场的事,没有巧儿,也是难圆其说。
她竟陷入死局,真被人当成了!
韩希夷赶到府衙公堂的时候,就见谢吟月头发凌乱、衣衫污皱,丝帕覆面遮挡,吃惊万分。
孙知府问他,家中可曾丢失了贵重珠宝,谢氏是否夫卷了他的东西私奔等等,他断然否认道:“绝无此事!”
有韩希夷亲自作证作保,私奔一事不了了之。
人命案却不能轻易了结,即便谢侯是为了保护谢吟月,也脱不了一个斗殴致死的罪名。此案尚有疑点,双方都被收押,择日再审。
韩希夷力保谢吟月,才将她带回家。
回到家中,韩希夷先命请了大夫来为谢吟月诊治,看混乱中可有哪里受伤,又将嘴唇上了药,忙乱了好一通才完。
送走大夫,他回到卧房,挥退下人,看向谢吟月。
谢吟月正准备洗澡,见他这样,面无表情道:“你什么也别问,我不想说。要问,就去问方家人,问郭巧儿!”
说完转身进了就走。
韩希夷沉声道:“难道不是你想害别人,才会遭遇别人反击?”
他不用想也知道,谢吟月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