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道:“都不省心。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。”
严纪鹏气得狠狠瞪了儿子一眼,怪他教妻不严。
严予宽很无辜,心想我又没说什么。
父亲发怒,他少不得要去“教妻”。
他便去找梅氏,问问到底怎么回事,明明之前已经答应亲事了,为什么又和阮氏闹得这样,惹得父亲和姑妈生气。
梅氏在耳房床上躺着,哪里能睡得着。
见了他,立即拉着诉说:“……我并没得罪她。你是没见她那个样子,面上带笑,说出的话句句带刺,好厉害!我把巧儿夸得那样,她还不满足,皮笑肉不笑的,一心提玄武王府。这是对我示威呢。意思她女儿不稀罕严家,若不好好捧着,就不结这亲了,嫁给王府,门楣还更高呢。又说嫁妆——我不过提了一句郭织女当年十里红妆,她就解释一大篇话,说得像我跟郭家要嫁妆一样。我严家长孙能稀罕她那点嫁妆吗?就算陪个两百万,我严家也不稀罕!何况以郭家那点家底,也不可能陪两百万,几千两的嫁妆顶天了。我好心好意请她去严家住几日,她正眼都没瞧我,说明天要去玄武王府,还要去拜访靖安大长公主……你听听这话……”
梅氏一想到儿媳家世不显,嫁妆也不会丰厚,心就滴血。
严予宽听得眉头也蹙了起来。
听这意思,郭家不想结这门亲?
梅氏用帕子按了按眼角,说严氏“姑太太胳膊肘往外拐,阮氏笑里藏刀她一句也不说;我还没说两句,姑太太就瞪我。”
严予宽头疼了,刚才姑妈不是这样说的。
正在没主意,人回老爷来了。
严纪鹏带着严暮阳过来了。
严予宽和梅氏急忙起身,迎父亲坐下。
严纪鹏在临窗炕上坐下,接过梅氏捧来的茶,先揭盖喝了一口,然后放在梅花几上,再抬眼问道:“说吧,怎么回事?”
梅氏神色一僵,看向严予宽。
同样的话,她可不敢对公公说。
严予宽笑道:“父亲,郭家……”
严纪鹏道:“我问你了吗?”
严予宽只得闭嘴,示意梅氏说。
梅氏红着眼睛,又将刚才的话挑些说了,没有对严予宽说的那么愤慨,也没敢说严氏“胳膊肘往外拐”。
即便这样,严纪鹏也目光如炬,盯着梅氏。
梅氏受不住公公这目光,低下头。
严纪鹏虽然不喜这个儿媳,可他堂堂大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