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院中几株松柏,有两棵之间悬了个秋千;另一株柏树下有石桌木椅,桌上摆着棋盘和装棋子的瓷罐,一女子坐在桌旁推演,听见声音抬头望过来,正和方初目光相碰。
方初也微微疑惑,盯着她打量。
清哑一面和那婆子说话,眼角余光也看清了院中情形。她觉得那女子很面熟。仔细打量后,吃了一惊——居然是玉瑶长公主!
难怪她吃惊,玉瑶此时不复女王般的皇家公主派头,一身天青色的素缎衣裙,没有任何织花和刺绣,素面朝天,洗净铅华,哪有半点当日“慢束罗裙半露胸”、“粉胸半掩疑暗雪”的盛唐贵女风采。
唯一保持的,是端庄高傲的贵气。
这是刻在她骨子里的,抹不去的。
玉瑶长公主看见方初和清哑,脸唰就白了。
一时间,她竟然不知作何反应。
若在以前,她定会叱喝“大胆”。
眼下不知为什么,她却没有出声。
她静静地盯着方初和清哑,目光来回在他们脸上打量,似乎揣测他们的来意,又似乎在思索如何应对。
她不出声,那婆子不耐烦了。
她道:“没有风筝落进来。你们看错了。”
说着就要关门。
玉瑶忽然道:“是有个风筝落进来了。让他们进来捡。”
方初道:“多谢长公主殿下。”
说罢,和清哑躬身参拜。
婆子一惊,没想到他们认识长公主。
玉瑶冷冷地“嗯”了一声,依然看着他们。
方初便走进来,在西墙根下捡了那个风筝。
然后,他便不疾不徐地向回走。
玉瑶目光追着他步伐,一直到门口,然后又看向清哑,清哑也回看她,毫不掩饰眼中的疑惑,两人都默然。
方初随手将风筝递给青竹,然后牵住清哑手,转身对玉瑶道:“打扰殿下了。”说完,小心扶着清哑出了门。
玉瑶长公主看着那一双背影,男的穿着银灰袍服斗篷,女子则是粉红夹袄和罗裙、外面银红色斗篷,相扶相携、成双成对,玉瑶紧闭的嘴唇轻轻动了动,终究还是没张开,看着他们去了。
等人离开后,玉瑶才冷声问那婆子:“怎么回事?”
婆子不安道:“老婆子听见敲门,以为是安大夫来了。以往他都是这个时辰来的。谁知不是。是老婆子大意了。”
玉瑶道:“去打听一下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