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方无适背对着她道:“你先去喊人,我要救皇上。”
婉儿道:“哎呀我们人小救不了!”
她想撒手不管了,刚才可把她给吓坏了。
适哥儿盯着石寒天,头也不回道:“救不了也要救!要是皇上没了,我们都成亡国奴了,就跟没爹娘的孩子一样。”
他只想着一个国家怎么能没有皇帝呢,不知这个皇帝没了自然会有其他皇族人来顶上,又不是敌国入侵,与亡国奴扯不上关系。
顺昌帝见石寒天对孩子下手,忙转身跑回来,摆了个架势:只要石寒天去追杀两孩子,他就打开殿门放禁军进来。
石寒天便守住殿门口,又和他僵持住了。
两人都听见了方无适的话。
顺昌帝嗓子眼热辣辣的刺痛,若是大臣或者护卫禁军说这话,他根本不作二想,因为这是他们职责分内事,是应该的;可是适哥儿这么说,他无法不动容,“君父”两个字,他从未感觉这样沉重。
他沉声道:“石寒天,你弑君犯上,连个孩子都不如。”
石寒天冷笑道:“皇上都把我石家抄了,还想让我忠心?”
顺昌帝斥道:“难道朕任由你石家诬陷忠良?”
石寒天静默了一瞬,道:“二弟所为,国法难容,微臣不敢为他辩驳,但微臣与父亲并未参与,为何皇上要罪及我全家?”
顺昌帝讥讽道:“石将军,你若真如此蠢笨,那朕可是看错你了。你真相信你父亲镇南侯是无辜的?没有他在后支持谋划,你那二弟能将玄武王府和方家逼迫到如此地步?”
石寒天脸上露出痛苦神色。
顺昌帝叹道:“不过,朕今日明白了:此事你未参与。”
石寒天惨笑道:“那又如何,难道皇上会放过微臣?”
顺昌帝认真道:“朕不会。”
就凭他今日刺杀之事,也断无可能赦免他。
石寒天恢复煞气,道:“那皇上就怪不得微臣了。”
适哥儿忽然道:“蠢材!灭六国者,六国也,非秦也。灭秦者,秦也,非天下也。同样,灭石家的,是石家自己,不是皇上。你连自己家都管不好,出了事还抱怨别人,笑死人了!”
他这才明白:这人就是诬陷方家的那个镇南候世子石敢当。
这是他大仇人啊!
所谓“仇人相见分外眼红”,他更要和对方纠缠到底了。
石寒天大震,目光犀利地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