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超然,只能像方初一样等待,时刻准备援手,助清哑一臂之力。
严未央恰好坐在谢吟月对面,这时对她讥讽一笑,仿佛说“你可真是菩萨心肠,捐了祖产,我们都成了不仁义的了。”
谢吟月端坐如钟,却暗自蹙眉。
她没料到捐祖产会惹出这麻烦,失策了。
眼下她和谢家也成了众矢之的。
要想个什么法子化解才好?
就听清哑道: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。请问大人准备捐多少?”
冯尚书从容道:“老臣已告老还乡,临去时赶上皇上和太皇太后主持这募捐,怎敢不尽微薄之力。老臣折变家产,捐款两万两!”
他既要对清哑发难,怎会没有准备。
他早在众人帮助下,筹集了一笔银子用于赈灾。
两万两,和郭家捐的一样多。
可是,朝廷官员不像商家有产业,即便有也是暗中经营的,所以他这两万和郭家的两万不可比,或者说,把郭家比下去了。
清哑追问:“大人明年捐多少?后年捐多少?”
冯尚书一愣:“明年……后年……”
明年后年他哪还有的捐!
儿子获罪,他告老回家连生计都成问题呢。
清哑接着又问:“大人去年捐了多少?前年捐了多少?”
冯尚书:“……”
清哑环视殿堂上众商贾道:“方家,还有这些人,每年都会捐,捐了许多年了。只要江南有灾害,他们都会赈灾,还修桥铺路、建学修庙……他们就像大靖会下蛋的母鸡,每天都下蛋。大人今天准备把大靖这些鸡都宰杀了,一锅炖了吃了?”
冯尚书脸色阵红阵白,羞怒交加。
他几次被清哑折辱,偏清哑说的都是极浅显的道理,让他颜面无存,他早攒了一肚子恨,只逮不到清哑的错发作。
他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:“人都说郭织女不善言辞,但本官几次和织女打交道,发现织女伶牙俐齿,巧言令色的很呐。”
清哑声音提高,凛然道:“大人错了!”
冯尚书冷笑道:“本官冤屈织女了?”
清哑道:“因为我说真话,所以一针见血,不像那些伪君子,专门拿话哄人,听着顺耳,经不起事实检验。”
冯尚书沉声道:“织女说本官是伪君子?”
清哑不答反问:“大人可敢与我打个赌?”
冯尚书问:“你想赌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