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看向低头绘图的巧儿,神情微妙。
蔡铃自知失言,忙补充道:“他未必会去。”
姑娘们也忙都附和“未必会去。”
这样欲盖弥彰,巧儿想装作若无其事也不行了,被她们弄得绷不住脸,忍不住撅起嘴——哼!他爱去不去,她才不管呢。
另一边,清哑静静地和严未央研究一款新衣。
因为太专注了,她一直没留意巧儿那边动静。
等她从面前图纸上移开目光,便发现小姑娘们窃窃私语。
她看向严未央,仿佛问“她们说什么呢?这么神秘。”
严未央凑近她,小声将王家的事说了。
她道:“慧怡郡主觉得退亲丢脸,躲着不肯见人。王家想为她再择一门亲事,一时又难选到合适的。听说婉容大长公主想进宫求太皇太后给指一门亲事呢,也不知谁家少年要遭殃。”
她对慧怡郡主印象极差,最后那句话说得很刻薄。
清哑道:“她更要恨我们了。”
严未央道:“可不是,真给你说着了,她怪方家不肯老老实实让镇南侯陷害,非要喊什么冤,结果把镇南侯府给搬倒了。”
这话听了很好笑,清哑却笑不出来。
有些人就是这样,他倒霉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,却怨恨别人,仿佛别人天生就该做他们的踏脚石,供他们飞扬跋扈。
清哑不愿再想这事,转而想王瑛公开选婿的事。
她犹豫,要不要问严未央,严暮阳去不去呢?
严未央看出她心思,正要说话,细妹在门口回道:“大奶奶,韩大爷和韩大奶奶来了。”
清哑一怔,严未央也一怔,随即笑了。
严未央道:“请她进来。”
谢吟月和韩希夷一道来的,还带着谢吟诗。
韩希夷自然在前面展厅,谢吟月被带到这里。
昨天她釜底抽薪,瓦解了谢氏,当然不是和谢家所有人都断绝关系,真要那样,谢天护便成了孤家寡人,如何兴起?
姐弟俩根据以往观察,从族中挑选可用人才收归己用。
谢吟月头一个挑了谢吟诗,带在身边。
进来后,谢吟月和郭清哑、严未央两两相望。
当年三个女少东,恩怨纠缠,如今嫁为人妇,再见面已是沧海桑田、物是人非、斗转星移……总之心思各种复杂各种感慨!
清哑想到一句话,感到有些滑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