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费心娶谢吟月,可不是为了帮她对付方家的!
他娶了谢吟月,韩家多了个姓谢的媳妇,韩家还是韩家;而并非他娶了谢吟月,韩家就和谢家站在一个立场了,以谢吟月的立场和好恶来行事,从来没有一个家族是这样的。
方瀚海父子都明白了韩希夷的意思。
也确实如此,哪怕是一族的宗妇,都要以夫家利益为重,不可能左右夫家家族动向。真要数起来,清哑勉强有这种影响力。这还是她一向维护方家,若是颠倒方家为己用,便不会有人听她的了。
方初还是坚定摇头道:“我不同意!”
就算没有谢吟月,他也不同意。
韩希夷说得越恳切,态度越坚决,他越反感。
因为他觉得韩希夷想认适哥儿为义子,是心里放不下清哑——当年他可是差点就娶了清哑的,现在想借此机会接近。
然不管差一点还是多少,都是差了!
方初那时候没想与他争清哑,还催他赶紧和谢吟月退亲,别辜负了清哑,是他优柔寡断,被谢吟月糊弄,才失去清哑,怪得谁来?
既然这样,就不该再惦记!
清哑,现在是他的妻子!
韩希夷为了清哑娶谢吟月,阻止她进宫,把她拘禁在韩家监视着,为此他承受了谢吟月给他带来的一切,包括今天的耻辱。
这份付出太沉太重,清哑承受不起!
方初更不愿承受,痛恨他这付出,怪他多事。
方初以为,任何事都有利弊,韩希夷娶了谢吟月,谢吟月成了韩大奶奶,也令方初掣肘,方家不好无所顾忌地对付她,总要给韩家和韩希夷三分薄面;韩希夷自己也是如此,他和谢吟月有了儿女,譬如这次的事,因为非花,他便不能责怪谢吟月,这恐怕是他当初决定娶谢吟月时没想到的吧。
韩希夷没察觉到方初犀利目光下的敌意,从昨天开始,方初就一直是这个样子,像一柄出鞘的利剑,他没看出异常。
他继续道:“我不是借此机会让孩子们接近。适哥儿聪明,我家非花也很早慧。来之前我告诉了她母亲和织女的事,她已知道不能嫁无适哥哥了。认义子真的只是个名分。”
说完,用期盼的目光看向清哑,希望她能答应。
若是清哑答应,这事便成了。
方初见他看清哑,格外恼怒。
他强忍嫉妒,且看清哑怎么说。
清哑道:“画蛇添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