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性子真得改改,明明就是不甘,偏偏嘴上装得没事人一样。”
谢吟月微怒,冷笑道:“诚如你所说,人要面对现实。我还不知自己能不能从流地活着回来,眼下谈什么崛起辉煌,为时过早。倒是表妹,不知除了这身行头,还有什么家当,竟这样有底气。”
夏流萤见她被自己激怒,心情很好。
因道:“这个不劳表姐挂心。”
说完转身走到桌边,从地上一个食盒里往外端酒菜。
谢吟月狐疑地看着她,怀疑她刚才说那些都是迷惑自己的,眼下这些酒菜才是重点,要送自己上路。
夏流萤瞅了她一眼,又嘲笑道:“瞧你那点胆量!”
又自语道:“若是你我易地而处,你敢下毒,我就敢吃。”
谢吟月羞恼,拖着手脚链走过来,道:“你怎知我不敢吃!”
夏流萤道:“那就吃吧。今儿我心情好!”
两人便坐下来,你一杯我一杯吃起酒来。
谢吟月道:“不知道的,还当你是我知己呢,特来相送。”
夏流萤道:“对手也可以惺惺相惜。你我是同样的人。”
谢吟月不吭声了,端起杯子一饮而尽。
夏流萤瞅她道:“想方初了?今儿他和郭清哑大婚,那真是风光无限。便是你鼎盛之时嫁给他,也比不过郭清哑这般辉煌荣耀。”
谢吟月知她故意打击自己,也不争辩,点头称是。
夏流萤道:“男人是最靠不住的,女人也靠不住。那个卫晗,口口声声说爱我哥哥,却那样害他,真是贱女人!如今给林世子做了妾,也许连个妾也没当上,倒也不辱没她。这个世上,只有靠自己!”
谢吟月静静吃喝,带着耳朵听她说。
在官船另一间舱房内,鲍二爷正和公差头子说话。
那差头领笑道:“二爷放心,都安排妥了。”
鲍二爷漫不经心一扫他,随口道:“张珍,赏他五十两银子!”
张珍就是珍嫂男人,闻言愣了下,然后就解腰间荷包,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金子、一块银子递给那差头领。
他心里却肉疼不已:这可是前儿才得的运费,一下子就没了。二爷老是没个算计,赏人也不能这么赏。
差头领心花怒放,看鲍二爷的目光简直恭敬了。
因笑问道:“二爷,我这里还有个事儿:亲戚有一批货,要运去京城。我瞧二爷爽快,就托给二爷了。抽个空去瞧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