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下女子,肯定比不得大户人家女儿大方、从容,但被逼急了也不会像她们讲究矜持,那骨子里的泼辣就爆发出来了。
余辅不知如何回,气急败坏道:“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!”
这句盼弟懂,立马回道:“你娘不是女人?你是男人生的?”
沈寒冰看着她,乐得哈哈大笑。
他觉得自己眼光准,太准了!
众人也都跟着他哄笑起来。
清哑也欣慰地看着盼弟,觉得沈寒冰把她的勇气逼出来了。
余辅恼羞成怒。
他同伴要镇定些,正色对盼弟道:“郭二姑娘,你大概不知道吧,我们读书人,学的就是古往今来为人处世的道理。你姐姐不是普通女子,请赐牌坊一事更是牵连深广,我们当然能评说。怎么是管闲事呢?”
盼弟就不知如何回了。
方初立即接上道:“你既说古往今来,那赵娥以女子之身,手刃杀父仇人,正是活着的烈女。她能立碑立传,郭织女怎不能?”
韩希夷也站上前,道:“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,在男儿群中待了多少年?本朝永平年间,玄武将军女扮男装,混在军营四五载,和其兄长玄武王立下赫赫战功;至英武年间,玄武将军被特许以女子之身位列朝堂、参政议政。两代帝王均推崇女子自强自尊自立,可见名节在里不在表。若都似你等这样揪住表面名节说事,花木兰和玄武将军岂不都是失了名节?你们敢把这话对外说吗?”
那人急了,道:“但她们都没有被赐牌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