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,不能烫软了;也别放多了盐,盐放多了,容易失了它本来的鲜甜。”
珍嫂先听他说前半段,大喜;再听到后面,心又提了起来——那到底要放多少盐才合适呢?搁多少香油才好呢?会不会又嫌油腻呢?
真是见鬼,她煮饭炒菜,如今拎着锅铲不知下手了!
忙碌到午后,珍嫂才捧了几碗菜送去房中。
明明是小户农家,外面破败,房里却另有一番景象:床上罩着粉色花草纱帐;窗前挂着银红流云窗帘,窗下放着花梨木的梳妆台,上面摆着菱花镜、梳妆盒;屋子当中摆着花梨木小圆桌、精致绣凳;还有博古架、书架,书架上好些书籍;还有大衣柜、箱子……
夏流萤穿着花棉布裙子,坐在床沿上,神情恹恹的。
沦落至此,她身上依然透着矜贵,与村姑截然不同。
珍嫂将饭菜摆在小圆桌上,陪笑道:“姑娘,吃饭了。”
夏流萤不语,珍嫂不敢再劝,转身就走了。
来到外面,轻声对鲍二少爷道:“二爷,这样下去可不成,早上她就没吃,非饿死不可。二爷劝劝她吧。”
鲍二少脸一沉,转身走进屋去。
推开房门,他望着少女那瘦得尖尖的小脸,火气就上来了。
几大步走到她面前,厉声道:“你摆什么架子?当你还是大小姐呢!奉劝你一句:别惹火了爷,没你好下场!”
夏流萤冷笑道:“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!”
鲍二少爷道:“你真当我不敢?你父亲害得我父亲流放,鲍家败落,我杀了你都是轻的!”
夏流萤道:“你父亲没少干龌龊事,那是他罪有应得。”
鲍二少爷道:“我父亲罪有应得?你父亲岂不罪该万死!那你还为他伤心什么?你知道他害了多少人,贪了多少财?最叫人寒心的——”他凑近她,压低声音道——“他根本没把你当女儿,临了还用你去换他的富贵。你父亲,你大哥,都不是东西!”
夏流萤含泪道:“你鲍家又是什么好东西!”
鲍二少爷道:“我鲍家不是东西,最起码鲍家出了事,我大哥拦在前头,让我走了。你那个哥哥呢?呵呵,亲手把你送一个糟老头子做填房。啧啧,亏我平常看他满腹诗书,不过是个畜生!”
夏流萤比不过他,气得睁圆了眼睛,道:“滚!”
鲍二少爷道:“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,有什么资格叫我滚?”
夏流萤更矮一截,索性闭嘴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