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清哑要系红绸了。
清哑不语,走到树下,围着那树信步转悠起来。一时看树下的人和摊上的物件,小心绕开;一时退步仰头看枝干。所有人都看着她,都以为她找地方挂红绸。
唯有那卖鱼的青年汉子垂眸,眼观鼻、鼻观心。
细妹也仰头寻找,“这里这里!姑娘,这里空!”
见清哑直走过去了,以为她不满意,忙又跟上。
清哑在一处地方停下来,看树干上铜盆大的一个洞,诧异地想:“难道这树是空心的?可是瞧着一点没事样。”
细妹也仰头看,觉得那处枝叶繁密,道:“这里好。凳子……”
她转头找阮秀要凳子。
清哑却道:“不用了。”
后面细腰已对阮秀道:“拿凳子来!”
语气简便冷断,带着命令的味道。
阮秀飞快地扫了她一眼,忙收回目光,已经是面红耳赤,道一声“是!”连跟的人也不叫,亲自去找人借。
这个细腰,他总不敢正视她。
不但他,其他男子见了她也是一样,细腰的容颜令他们感到心虚和束手无策,更不敢逼视。对着姑娘也没这样呢,真是怪事!
才迈步,就听清哑说不用了,不禁停下,看怎么样。
细妹诧异地问:“不站凳子怎么系?”
清哑摇头道:“不系了。”
好好的绿树系这些东西,弄得难看死了。再说,她也不想把那签文系上去,回头人一伸手就扯了。放在身边不是更好!
细妹没想到她会这样,有些无措,“不系了?”
这……这样好吗?
就有个老汉道:“要系的!姑娘。”
一个媳妇也附和道:“不系不成。不系上去就不灵了。”
七嘴八舌的,大家都说从来人抽了签、得了签文都会系到树上去。只要系了,管随风刮走了,雨淋烂了,都不要紧。若不系,就不灵验。
细妹担心起来,劝道:“姑娘,还是系吧。”
清哑正犹豫,忽听一个声音道:“可系高些。庙里有梯子。”
她循声一看,正是那个青年汉子。
他似乎看出了她的踌躇,怕系矮了被人扯了。
那老汉忙道:“有梯子。庙里有梯子。我去帮你拿。”
说着飞快起身跑向台阶。
原来有人也跟清哑一个心思,怕系矮了被人扯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