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哑道:“有。”
昨日韩希夷走后,郭大全就找沈寒秋开始准备了。
先是县衙大牢的两狱卒上堂作证,称周县令和幕僚聂无刑讯逼供郭姑娘;又有两个百姓上堂作证,称聂无与谢家来往密切;又有曾经的女牢头马婆子,同样证实周县令和聂无逼供,还招供说她曾为谢家做耳目,将郭清哑在牢中情形告诉谢家仆妇张妈。
蒋大人先传唤张妈对质,张妈抵赖不过,遂供认。
蒋大人命将两人押下去,接着命周县令上前答话。
周县令浑身如筛糠一般,无可抵赖,只得将实情说了。
“这么说,是聂无建议你逼供郭姑娘的?那种刑讯的方法也是他告诉你的?”蒋大人追问。
“是,都是他提醒下官的。”周县令道。
“你且退下。带聂无!”蒋大人喝道。
聂无被带上来后,也是无可抵赖,供认不讳。
然蒋大人突然发问,他和谢家什么关系。
他镇定道,他和谢二老爷谢明义常在一块喝酒。还说,不但他二人,还有谁谁也常去。这是商贾交结官府小吏的常例,为的是图个人情,若有事时,打听消息问个话都方便。
他这套话滴水不漏,说的是常见现象。
蒋大人皱眉,招手叫过一个护卫,低声吩咐了几句。
那护卫便出去了。
众人都忐忑地看着他,不知他要干什么。
蒋大人命将聂无押下去,然后一拍金堂木,喝道:“带谢吟月!”
堂下诸人陡然将心提了起来。
谢吟月被押上堂,端端正正跪下,“民女谢吟月拜见大人。”
蒋大人喝问道:“谢吟月,郭清哑告你知法犯法、袒护妹妹杀人凶罪、栽赃陷害无辜善良,你有何话说?”
谢吟月抬眼,眼中涌出泪水,轻声道:“民女糊涂愚昧,以一己成见猜度他人,冤枉了郭姑娘,差点酿成大错。民女妹妹通奸杀人,罪无可赦,民女痛心疾首,无可辩驳,任凭大人处置!”
清哑猛然转脸看向谢吟月。
只见她满脸悔恨,气势全无。
蒋大人沉默。
谢吟月任凭他处置,他怎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形下处置她呢?
好一会,他才又接着问道:“本官问你,你是否交代仆妇张妈从马婆子那里探听郭清哑状况,用意为何?”
谢吟月道:“确是民女交代的。因郭姑娘只过了一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