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给郭姑娘栽赃个杀人的名头就能污蔑她了?哼,我们大家眼睛亮着呢!比不过人家就是比不过,再怎么栽赃也是比不过!”
……
喊着叫着,推着拉着,转眼间江竹斋门口散得干干净净。
人都走光了,谢吟月身子还紧绷着,无法松懈。
“比不过人家就是比不过,再怎么栽赃也是比不过!”
这句话如同一耳光甩在她脸上。
她的心儿颤抖,说不出的愤怒。
江竹斋内,江大娘在灵堂放声痛哭。
不是哭儿子,是哭苍天——
“这还有天理吗?杀人的还有理了,这什么世道!”
这一瞬间,她的愤怒仇恨超过了伤心。
谢吟风哀哀哭着,不能自已。
谢明理神情肃然,对谢吟月道:“走,回家!”
谢吟月点点头,一行人告辞离去。
临去时,谢吟月看向跪在灵堂前的谢吟风。
只一瞬间,她就决然转身。
堂妹只是个痛失亲夫的遗孀……而已!
回到谢家别院,谢明理招来一个心腹,低声交代一番,谢吟月又格外叮嘱一番,那人不住点头,然后无声退下。
待人退下后,他对谢吟月道:“当初定下对付郭家的计划,想要击溃郭清哑心志,以为要费手脚将她弄来给江明辉做妾,谁知她也不简单,竟然扛住了谢家的打压;如今虽与前番不同,靠的还是江明辉。也好,只要目的达到就够了。这次绝不能放过她,不管她有没有杀人!这事你别插手了,为父自会安排,回头就往京城发信。”
谢吟月轻声道:“是。”
她静静地望着外面一株盛开的丹桂陷入沉思。
在公堂上,郭清哑说到江明辉的死因时谢吟风浑身惊颤,绝非因为伤心,可她却不敢深究,也不想去探究。
这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——如果有万一,她确实不知情的。她以死者亲眷身份对郭清哑提出控告,所陈述的是推论,案子还需周县令来审,郭家也可辩驳,一切都依照正常的律法途径来进行,任何人都无可厚非。
若是她逼问谢吟风,逼不出内情反惊吓她;逼出内情势必要出手为她弥补漏洞、了结首尾,那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同谋,对郭清哑是栽赃诬陷,一旦事泄,谢家和她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
没有完全的把握,她绝不会将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!
眼下这样很好,进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