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敢相信。棉布若像织锦一样织出花色来,耗费的人力物力根本收不回成本,因为它不可能卖出锦缎那样的高价。
然而,若是织得这样快,那又是一回事了。
因为棉花价格可比蚕茧和蚕丝便宜许多,穿棉布的百姓也比穿锦缎的有钱人多,利润不高,市场广大许多倍;若再运去海外,更不得了。
李红枣信誓旦旦道,这是真的,是绿湾村人说的,听说这还不是最快的速度,等织熟练了,还能再快些;还有,郭家的纺车一次能纺出三股棉线,又快又匀净;郭家的剥棉籽机也神奇,一把一把棉籽抓了丢进那个柜子里,滚一遍出来,也不知怎么的,棉花和棉籽就分离了,比手剥快了不知多少倍。
她的声音说不出的沮丧。
郭清哑,她永远也比不过她吗?
谢吟月静默一会,才道:“你先去吧。回头等我叫你。”
李红枣只好退下了。
谢吟月便对着窗外静静出神。
※
二十天后,严未央亲乘一艘大船来到绿湾村。
傍晚时船抵达绿湾村,泊在绿湾坝下。来来往往的村人都驻足观看,光船外面的豪华装饰便闪花了乡村人的眼目。待郭家父子闻讯派小船来接,严未央和随行人出现,那不凡的气度更是看呆了所有人。
众人这才相信,郭家是真的要发了!
严未央听郭大全去城里说,郭家已经织出五千匹花棉布了,还把样品拿给她看。她见那花布图案虽然简单,比不得织锦,但色彩鲜艳靓丽,吃惊不已。
“怎么织这么快?”她失声道。
这人还没招齐备呢!
她再忍不住了,和沈老爷商议,要他把这头一批货让给严家,遂将沈家帮郭家收的棉花装上船,又弄了些染料一并带来,匆匆来郭家查看究竟。
严未央来了,自然要清哑作陪。
两人自有一番话说,都很高兴。
在郭家堂间只略坐了坐,严未央就要去西坊观看。
“可能让我看?”她笑着问。
“当然!”清哑点头道。
这个可防不住,那么多工人呢。
只能把机器封闭起来,防一时是一时,久了怕也不成。
当下,郭家父子婆媳和清哑都陪着严未央往西坊去了。
正是傍晚的时候,西坊女工们都在,下午上工的还没交班,晚上上工的正准备接班。看见严未央等人衣饰华丽,举止从容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