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了。先把这事放一放,回头我再找她。”
说着走进卧室,命多点灯烛,在桌前坐下,又揣摩起画稿来。
这一坐,就坐到了四更多天。
精致堂皇的绣阁内,搁了好几盆冰,凉润润的。
锦绣端了两次冰糖燕窝、一次西洋参茶进来。
直到第十幅画稿看完,谢吟月还没有罢手的意思,犹自望着面前图稿出神。锦绣不得已,过去轻声提醒道:“姑娘,快五更了。”
“是吗?”谢吟月诧异地问,“这么快!”
锦绣道:“嗯,姑娘看入神了,所以忘了时辰。我本待提醒姑娘的,又怕扰了姑娘思路。”
听了她的话,谢吟月有些发怔。
就算看了一晚上,还是毫无结果。
她默默地收拾那些图稿,按次序叠放。
她已经能分辨清哑绘制这些图稿的先后顺序,每一幅都在前一幅基础上有所进展和突破,第十幅居然双面成图,就像双面绣一样,真是穷尽变化,涵盖了她所有的想法。
她想要跳出清哑的思维范畴,做出超越这十幅图稿的东西来,至少眼下根本不可能,顶多也就改变图案设计而已。如此一来,就成了她窃取清哑的东西了,也就违背了方初发下的誓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