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这地方有大人和县尊大人一起管着,谁敢撒野?他不想活了差不多。谢家再有财势也不过一介商贾,若敢胡作非为,大人头一个就不能饶他。如何撑下去?”
夏织造满意地“嗯”了一声,摸着胡须不住点头。
等她说完,还是郑重嘱咐方初道:“虽然这样,少年人血气方刚,喜欢逞凶斗狠,你替本官告诫他:切不可胡来。否则,本官绝不轻饶!”
方初忙起身,恭声应道:“是,小人定当将大人之意转达。”
夏织造这才罢了。
韩希夷便对郭守业道:“听大夫说,郭姑娘熬过那一劫,已经没大碍了,仔细调养就成。回头我们都要去探望她的。”
很轻易地将话题拉了回来。
沈亿三也笑道:“我原是要等散了再安排人去的,谁知卫少爷抢了先了。郭老弟,这些个都是小意思,你不可拂逆大家心意。不然,我们心里该不好过了。卫少爷说得对,这织锦和织机,郭家等于白让我们的,我等记着郭家这个人情。”
郭大全忙笑道:“也不是白让。认得你们这些人,可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。再说,我们没那个能耐和本钱,难道把那锦和织机放在家里发霉?这天下的钱是赚不尽的,何苦算计,自己还累。让出来,就做些织布的小本生意,我还安稳呢。”
沈亿三大笑道:“大侄子这话实在,我爱听!”
他真的很欣赏郭大全,因对郭守业拍胸脯道:“郭老弟,不管你做的生意大小,咱们就是兄弟了。往后,郭家有什么事,只要我沈家能帮得上的,只管来找我!”
郭守业笑得脸上皱纹都舒展开来,连声说“荣幸,荣幸!”
其他人听见如此,纷纷都保证了一番。
郭守业又告辞一遍,这才走了。
众人遂也出了官厅偏房,回到外面。
再说清哑,在天字一号廊亭内歇息了好一阵子,还是虚弱无力。等合约一签,吴氏便催她回家。待郭守业和郭大有回来,蔡氏便背起她,吴氏等人簇拥着,走出天字一号廊亭。
清哑伏在蔡氏背上,如同被太阳晒焉了的花儿。
看见她出来,所有人都看过来,甚至有人走出廊亭。
她已经从沈寒梅的嘴里知道谢家被捋去皇商资格、谢吟月中途离开的事,但她并没有胜利的喜悦;此时被人关注,也没有万众瞩目的荣光;相反,她心里回荡着“弱肉强食”四个字,很是压抑和悲凉。
江明辉,是因为谢吟风出身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