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阴阳怪气道:“说得好听,心疼闺女,还不是面子头上的情儿。真要是疼闺女的,这闺女就快死了,还计较这些个脸面?这脸面比那性命还要紧?我看是心疼钱!舍不得银子钱才是真的!”
她心里有些急,生恐这事有变化,那一万五千两银子就飞了,还有许许多多的一万五千两也没指望了,因此说怪话刺激郭守业。
郭守业正往外走,听了这话,顿了下。
只停了一瞬,他就决然而去,比先走得更快了。
等出去后,郭大全担心地问“爹?”
郭守业吐口气道:“回去问清哑。”
郭大全更楞:清哑晕得人事不知,怎么问?
郭守业悲伤道:“你忘了你妹妹怎么病的了?”
清哑这病虽说是思念江明辉起的,那根源却在谢家和江婆子身上。江婆子刚才一番话提醒了他:就算江明辉过去救醒了清哑,以清哑的性子,在家里是捧着长大的,连句重话都没受过的,入江家做妾,能受得了江婆子阴阳怪气的折磨?加上头上还压了个正妻——谢家二姑娘,她又怎能甘心?怎会好过?只怕死得更快!
横竖早晚都是死,至少死在郭家不受人耻笑。
他的闺女,虽不爱说话,但他知道她是个心气高的,绝不会甘心让江婆子和谢家人耻笑。
郭大全也领会过来了,不禁眼眶红了,“小妹……”
能挺得过今晚吗?
郭守业用力挣开他,道:“回家!”
父子两个朝家跑去。
※
江竹斋内,方初没想到郭守业会做出这样决定,很意外。
既然这样,他也无法了。
只是那个小姑娘,她能熬过今晚吗?
若是熬不过,那郭家……
生意人,讲究和气生财,最忌讳做事不留余地了。果真那样,他们这些人家,根本别想在商场上绵延下去。
想罢,他看向谢吟月,目光炯炯。
谢吟月微微点头,对谢吟风道:“不管怎么说,先救人要紧。吟风,你去叫妹婿去郭家吧。”
谢吟风为难地看了江大娘一眼,道:“婆婆……”
江大娘见煮熟的鸭子飞了,正没好气呢,声音就有些尖利:“不成!他郭家不把闺女当数,我还上赶着去求?回头他们要江家把他闺女当媳妇娶回来怎办?她要病,我们又没叫她病……”
江老爹闷头坐着,一句话没有。
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