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未央一扬尖尖的下巴,道:“怎么,我说错了?”
谢吟月丢给方初一个稍安勿躁的目光,才转向严未央,道:“严姑娘心高气傲、嫉恶如仇,吟月佩服!可是有些话还请姑娘慎言。”
严未央道:“慎言什么?”
谢吟月道:“之前吟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这件事本是巧合。我二叔也是无奈,不然难道任凭二妹闺誉蒙尘?再说,谢家并未逼江家退亲,是郭家自己主动要退亲的。”
严未央霍然站起,俯首盯着她道:“你这话只好拿去哄那户庄稼汉!我严未央虽然不如你谢吟月聪明,却也不是傻瓜。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呢?我也不问那什么江公子是怎么进的谢家,我就说一点:他如果有心攀附谢家,背信弃义想悔婚,这样的无耻之徒要是我早赶他走了,岂会让他进门?你谢吟月也会不耻这种小人,绝不会同意将妹妹许他的。那么,只有一种可能:他无心攀附谢家,也不想悔婚。那便是你谢家无耻,蓄意谋夺人家女婿!只怕还不止这些,只怕那什么江公子根本就是堕入谢家圈套,被人诓进招亲现场的。”
方初和韩希夷同声叫道:“未央!”“严姑娘!”
严未央不理他们,只死死盯着谢吟月。
谢吟月抬眼看向严未央,轻笑道:“我谢家什么人家?江家又是什么人家?你说谢家费这么大心思设圈套诓骗江明辉,不觉得可笑吗?”
严未央道:“一点不可笑!先前我想不通,经过刚才的事,我大概也明白了:只怕谢家以为江竹斋的气象都是那江公子凭自己的能力撑起来的,以为发现了一个良才,谁知竟然是他未婚妻在背后支持他,后来发现真相已经是骑虎难下了。再有,我猜那江公子肯定是一个俊俏美少年,让你那好妹妹芳心暗许。甚至,我再大胆猜测,他们早就认识……”
谢吟月脸一沉,道:“严姑娘,莫要血口喷人!”
方初也严厉道:“未央,你怎可如此说话?”
严未央道:“我说什么了?谢二姑娘若不是对江公子芳心暗许,能只凭招亲现场绣球砸中了他,就坚持嫁他?还在获悉他已经定亲的情况下?这也太奇怪了!这件事很容易查的,谢二姑娘之前去没去过江竹斋,一问便知。”
岂止去过,还买了许多竹器。
她的话正触动方初和韩希夷心头隐忧。
他们心里发急,又不知如何劝止她。
谢吟月看着严未央认真问:“姑娘若是对吟月不满,大可直说;何故盯着这件事不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