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话,一定是出于某种目的。但如今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,任人宰割。
“朕不是非要她死,” 玄武帝沉默几许,深黑浑浊的瞳目有着难以捉摸的幽光,“不过要付出一些代价。”如一缕阳光打进他的眼睛里,将浑浊的轻纱驱散,“这就要看你愿不愿意付出与之相匹的代价。”
有目的就好,景容从心底纾了口气,道:“皇上您就直说吧。”
玄武帝直爽道:“先帝的遗诏在你那吧。”他翻遍了整个千秋宫还是没有找到那份遗诏,所以他猜想遗诏很可能已经到了景容的手里。
景容毫不隐瞒,“是。”现在慕雪芙的安危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情。
“果真在你那里。”玄武帝阴隼的眼睛微微眯起来,眼底刺出的冷箭让人颤栗,“朕不喜欢逼迫人,朕给你一个选择。你想让朕将慕雪芙还给你,那就要你手中的遗诏,再加上你那五十万军队的兵符都交给朕,并且还要永远的离开皇城,在朕有生之年,不得再踏进皇城一步。”他摊开手,“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了。”
心像是被麻绳密密匝匝禁锢住,勒住了景容的命脉。宛若被人从头顶淋下一盆冰水,从头蔓到脚,又将无数扎心的透骨寒意从脚回溯到头顶。四肢百骸的骨缝中都沁着冰冷,冻得他僵滞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交出来,他将会失去所有这些年苦心经营的一切。
不交出来,那芙儿就会有危险。
一时,他陷入两难之地,这是自他出生以来最艰难的选择。
玄武帝看着他复杂的神色,暗暗一笑,对一个帝王来讲,在江山和美人之间选择永远都会是江山。一个被女人牵绊的人,终究成不了大事。
“这个选择是有点难,朕也不是现在就让你决定,先回去吧,好好想想该如何选择再来找朕。”玄武帝端起徐寿新给他沏的茶,茶香溢口,浅啄一下,顿觉身心通透,“朕随时恭候。”
景容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回朝华云蔚馆的。黑洞洞的房间没有一丝光亮,唯有窗影透进来的一缕微弱的月光,淡淡的洒在窗檐上。
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,那个最熟悉的人却不在。他仿佛掉进了深渊之中,如何奋力挣扎,依旧埋没在黑暗里。
芙儿,是他所爱,是他的命根子,若她有不测,他怕是也活不下去。
可另一个择题会让他费尽心思打造的一切瞬间化为乌有,那和要他的命也没什么两样。
漫漫长夜,景容如被灌了一壶毒酒,这酒毒性奇特,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