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雪芙觉得景容这几日看她看得太紧,恨不能将她戴在身上。虽然知道他是因为之前那件事所以紧张自己,但这贴身的跟随还是让她有些吃不消。
“玉宸我只是出恭,这你也跟着啊?”慕雪芙从茅厕出来,难为情的看着景容,撅了噘嘴。
其实她一点都不害怕,可景容却觉得她是被那血腥的场面吓着了。可是她又不能说,还要装作是胆小的样子。这几天光安神汤都不知道喝了多少碗,害的她总往茅厕跑。而景容哪,连她上茅厕都跟着,这要是让人知道,岂不是笑话死人了。
景容给她整理了下衣服,搂着她的肩,道:“我不是怕你害怕吗?我这样跟着,你放心我也放心。”
慕雪芙牵着他的手,道:“其实我已经不害怕了,你不用这么贴身的陪着我。为了陪我,你连公务都耽搁下来,再这样下去,我们就甭回京了。”
景容道:“那些公事我趁着你睡觉的时候已经基本办好,剩下些琐碎的用不了几天。”他摸了摸慕雪芙的脸颊,满目温柔,“什么事都没有你重要,要是再把你弄丢,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疯。”
慕雪芙心中动容,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。春日里桃花璀放,清远绵香,她想,岁月静好,大抵就是如此,她想,当年娘亲与爹爹大抵也是这样。她出生在腊月,十月怀胎,应该也是在这样时光岁月有的她吧。
温情和悲色交织在她朦胧的双眼中,显得那么不真切。眼前是景容雪蓝色前襟上的仙鹤祥云花纹,那密密匝匝的纹路乱花了她的眼,也如她的心一般纷乱重沓。
挥了挥心绪纷扰,慕雪芙含笑道:“难道还不够发疯吗?差点将扬州城掀个底朝天。紫夭说当时看着你的样子,都觉得自己的小命恐怕都保不下来了。她真怕你拿她发泄,要了她的命。看看你,紫夭是我身边胆子最大的,都被你吓着了,你说你是不是发了疯?”那天回来了才知道,景容为了找她,连驻守在扬州城的军队对调动了,走街串巷,挨家挨户,只要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都被他寻了个遍。紫夭说她从没见过王爷那般吓人,那神态,那姿势,就像是要吃人一般。
“我确实发了疯。”景容紧紧抱住她,抱的那么紧,仿佛此刻要是松懈一点,就又会将她弄丢。他知道自己听到慕雪芙不见了的消息时自己是个什么心情,那一刻,他觉得他的心都随着她消失了。景容的声音温柔如绵绵细雨,倾吐着春日的芬芳,“自从母妃去世后,我就没有像那天一般疯狂过。我找你,寻遍了所有地方却依旧没有你的身影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