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说道,“下雨天挖坟感觉不太吉利啊。”
陈牧极目远眺,但见成片的黑云翻卷而来。
仿佛下一秒就会吞没天地。
“看运气吧。”
陈牧随手拔下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,淡淡道,“我就不信还能诈尸什么的。”
黎千户也发现了雨势似要奔来,呵斥道:“都给我速度麻利点,一个个的没吃饭吗?快点!”
可惜挖的快,雨来的更急。
隐隐的雷声轰然由远而近滚动,不多时,点点雨滴如女人断线的泪珠坠落而下,打在树叶上发出了‘啪啪’的响声。
望着头顶堆叠的乌云,陈牧心头忽然被一股不祥萦绕,莫名烦躁起来。
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?
陈牧眉头紧蹙。
看着棺木一点点露出,由点成线的雨丝终于变大,斜斜交织在一起,似乎在冲刷棺木上肮脏的尘土。
“开棺!”
黎千户下了命令。
四名捕快跳下坑,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工具开始撬钉死的棺木。
听着凿子咚咚的响声,陈牧的心也急跳了起来。
不对!
肯定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!
“先等等!”
陈牧忽然叫住开棺的人。
黎千户不满的看着他:“又怎么了!”
“先让我想想。”
陈牧一边拍着脑袋,一边在坟墓旁来回走步,将关于柳香君的所有案情全部塞进脑子里,进行细致分析。
诗词大会一案。
鞠春楼惨案。
穆香儿一案。
寒雾寺一案。
郡主陆舞衣一案。
敏锐的,陈牧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重点,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。
雨势越发急骤。
烟雨幕布从天穹飘飞而下,如丝如缕,氤氲成一片。
“妈的,神神叨叨的干什么呢,开棺!”
黎千户可不愿泡在倾盆大雨里,见陈牧半天不吭声,索性直接下令。
陈牧想要阻止,可是看着黎千户阴冷的眼神,只能作罢。
“是什么!是什么!快想想!”
陈牧用力拍着脑袋。
他想起在马车里与薛采青的对话,他想起陆舞衣陈述自己逃跑的过程,他想起那些密集的笔录,他想起穆香儿临走时留在信里的一些信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