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!哎!大郎!你醒醒……睡着了。”余书啰啰嗦嗦了半天,见周睿一点反应都没有,吓的心猛往上提,扑上去摸周睿的鼻息,“好好好,睡吧睡吧,睡一觉……这身上怎么有冷有热?诸天菩萨保佑,可别……呸呸呸,大郎你是吉人,吉人天相,我那卦……呸呸呸……诸天菩萨保佑,诸天菩萨保佑……”
余书一边抖着手给周睿搓身子,一边念念叨叨,这么念叨着,他的心能稍稍安定些。
余书搓的一身汗,两只胳膊酸的提不起来,才停下来,盘膝坐到周睿身边,时不时摸摸他额头,再摸摸手脚,掀开被子,再摸摸胸口肚皮,摸好了,再把手指放到周睿鼻子前,感受到一呼一吸,长长舒一口气,再接着从头摸起。
“我没事。”余书不知道摸到第几百遍,手刚放到周睿鼻子下,周睿醒了,低低了说了句,声音哑的几乎说不出。
“那就好那就好,吃点什么?先喝碗汤?浓姜汤?要不先喝碗羊肉汤?羊肉是发物,大郎,你额头……好象有点热。”摸的太勤,余书都不知道周睿这额头有多热,从什么时候开始热的。
“肉汤。”周睿撑着坐起来,晃了晃,再撑着炕坐好,“你把我那衣服拿来。”
“噢对,东西拿到了?拿不到也别急,总在那里……”余书弯下腰去拎地上周睿那一堆已经湿衣服。
“拿到了。”周睿打断余书的话,有几分急切的指着衣服,“衣服!”他拿到了,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。
“这个?”余书从周睿衣服袋子里摸出个铁盒子,递给周睿,周睿接过铁盒子,长长舒了口气。
“这铁盒子真是老李丞相那时候埋下的?这跟新的一样,明明是铁。”余书凑过去看那个铁盒子,好奇极了,他这辈子最大的兴趣,就是这样稀奇古怪的东西。
“给我盛碗汤。”周睿握着铁盒子。
“看看我,汤熬的好极了,等着。”
汤锅就放在屋里的暖炉上,余书拿了只大碗,盛了大半碗羊肉汤,撒了半把青祘,又倒了点酸醋,递给周睿,“加点醋,驱寒。”
周睿将盒子放在身边,接过汤碗,一口接一口啜。
余书伸长脖子看着铁盒子,手伸了好几伸,到底没敢拿过来,这是那位李姑娘的东西,那位李姑娘……他总觉得是鬼的成数更大一些。
周睿一口接一口啜完一碗滚热的羊肉汤,额头身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,晕沉不明的脑袋清亮了许多。
“我没事了,烦劳余兄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