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吩咐金豆。
李岩船上闲空太多,整个上午,几乎都在断断续续的抄经,抄好经,刚净了手,高梁隔着门帘子禀报,十七爷得了几样新鲜菜品,问李岩是给她送到后舱,还是到前舱用饭。
李岩眼睛微弯,笑意出来前,又敛了回去,当然是到前舱喽。
…………
京城,玉树传了话当天,周睿苦思了半天一夜,因为白马寺一场大火,和李岩被扯进去这两件大事,整个京城眼下一片混乱,李府,和淮南王府,眼下都被殿前军团团围着,危机重重中,他之前想的几个主意,都被如今的情况冲的全无用处。
她冒着大风险,让玉树回来找他,就为了交待那件东西,不管那件东西是什么,对她一定十分重要,也许她到京城,到李府,就是为了那样东西,她如今这样情形,这件东西,对她来说,就更加紧迫和必要了……
无论如何,他都得尽快拿到,送到她手里。
周睿眼里带着血丝,从屋里出来,站在晨曦中,慢慢打了一趟拳,出门买了几笼包子,又买了几样凉拌羊杂等几样小菜,一钵子浓汤,提着进了余书那间小院。
熊克定和樊伯韬都在,见周睿提了热气腾腾的早饭进来,樊伯韬赶紧熄了灶下的火,眉开眼笑的迎上去接那钵子浓汤,“是羊肉汤?大郎就是仔细,今天还不知道怎么样,说不定跟昨天一样,就靠早上一顿饱饭,包子什么馅的?”
“都有。”周睿将几大包包子和小菜递给余书和熊克定放好,樊伯韬拿了大碗来,倒来汤,四个人围桌坐下吃早饭。
“大爷和四爷,还好吧?”周睿看着熊克定问道。
他是个应该已经死了的人,京城这里,不一定没有认识他的人,这种风雨欲来的时候,他不宜出现,昨天下午从白马寺回来,他就没再到大宅当差了。
“怎么能好?大爷还好,四爷……唉,别说四爷,我也怕,那位李姑娘去白马寺前,在咱们府上住了好几天了,真要说起来……不是说不过去,扬州那边,巴不得……”
“那倒不会,这是谋逆大罪,整个淮南王府都得搭进去,扬州那边虽不聪明,也不至于蠢成这样。”周睿打断熊克定的话。
“我就是说说,真要拿咱们大爷四爷抵了罪……”熊克定满头烦恼。
“这倒不至于,都知道世子爷没有那份野心,袁家那边呢?”周睿倒不怎么担心被安上谋逆这桩罪,这罪太大了,不管是淮南王府,还是袁家,都牵连不起。
“正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