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看看她那个样子!”
“嗯。”李若低低嗯了一声,“阿娘,一会儿别多说,太婆气性大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袁夫人用力抽了几声,拐进旁边的小暖阁,吩咐丫头婆子取了热水沤壶帕子,重新净了脸,匀了妆,才出来往紫萱堂过去。
紫萱堂里,陈老夫人歪在炕上,脸色虽然阴沉,倒还算平静,李若暗暗舒了口气,太婆上了年纪,万一气着了,不是小事。
李若侧身坐到陈老夫人旁边,从小丫头手里接过美人槌,轻轻给陈老夫人捶着腿。袁夫人拿出平时波澜不惊的样子,“七小姐没什么事,大约是顺路,过来接那丫头过去,听说这位七小姐自小儿没娘,也确实是。”
“我都知道了。”陈老夫人坐起来,“放心。”陈老夫人拍了拍李若的手,“太婆是经过风浪的人,这点子小事,哼。”陈老夫人冷哼了一声,“这个小贱人,不犯着跟她计较。她今年十九了,女大不能留,给她定门亲事,过了年,就该出嫁了。”
“母亲有看中的人家了?”袁夫人眼睛亮了,李若垂下了眼皮,她自作孽不可活,她已经尽了力了。
“老祖宗疼她疼成那样,就嫁到陈家吧。”陈老夫人一脸冷笑。
“陈家?”袁夫人一个怔神,这也太高攀了,李若眉头微蹙又松开,看着陈老夫人,低低道:“是那位大爷?”
袁夫人一下子明白了。
前朝末年,陈家当家嫡长子自负大才,一心要做个象李老丞相那样的枭雄,挑了个再前朝的遗脉,要倾陈家之力争夺这花花江山。陈家老祖阻拦不住,壮士断腕,将这位大才分出了陈家,并从族谱上除了名。
这位大才很快就一败涂地,一家子被杀的干干净净,陈家嫡长房,在他这里断了根,二房成了长房。
十几年前,一个婆子带着儿子儿媳小孙子找到陈家门上,说那儿子是陈家那位除了名的嫡长子的遗腹子,那个牵在手里小孙子,是陈家长门嫡长孙。
那儿子说是三十岁,可看起来却有五十岁,木呆迟钝,眼珠浑黄,儿媳妇只有二十出头,细皮嫩肉,一只眼睛灵活的出奇,那个小孙子,陈家老祖一眼看到,眼睛就红了,和他那个昏了头的长孙,一模一样,陈家认下了这一家子,开始几年还好,到这位小孙子进了学,那一家子自觉在陈家站稳了脚跟,那个媳妇儿,就不怎么安份了。
闹到最后,竟然在一年除夕时,往老祖和陈太仆那一桌的酒里,投了毒。
陈家老祖暴怒之下,让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