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了,好象还是有点象。裴清再靠近些,李岩挪了挪,努力将身子往下缩,想将脸藏到斗蓬温暖的毛皮里去,风吹在脸上,冷的面皮都要僵了。
裴清手抬到一半又放了下去,她以为他看不见……她的斗蓬得有风帽……
第二天一早,吃了饭启程,李岩示意玉树,“我想和孔嬷嬷说说话儿,你到后面车上和绿蝶她们一起,说说话儿。”
玉树会意,先去和孔嬷嬷说了,再往后面一辆车过去。
裴清站在几步外,看着上车的李岩,和往后面车过去的玉树,暗暗赞赏。昨天晚上,不知道她悟了什么,一夜之间,她就懂得收敛性子,和使出手段心机了,就是不知道手段如何,心机如何……
孔嬷嬷被李岩突然叫到一辆车里侍候说话,到上车时,已经将那份惊讶意外掩饰的干干净净,提着颗心,打点起全幅心神等着看李岩有什么举动。
“嬷嬷以前在裴家当差?”李岩的开头很直接也很正常,孔嬷嬷见李岩往后靠,先挪上去塞了个小圆垫在她背后。
“婢子……”
“咱们随便说说话儿,你我最好,我不喜欢听婢子这样的称呼。”李岩打断了孔嬷嬷的话,婢子和奴儿,听起来都太刺耳。
“是。我家往上三代,都是裴家家奴。”孔嬷嬷立刻改了自称,平常人家,除非规矩特别苛刻不近人情的,不然也没有时时刻刻婢子自称说话的,她这样自称,不过是刚到李岩身边侍候,万事小心无大错就是了。
“十七爷的母亲沈太太嫁进来,各处挑人侍候,我就从针线房到了太太身边侍候,后来十七爷出生,挑保姆,我就又到了十七爷身边,一直侍候到十七爷十岁那年,再到针线房做主事,一直到前一阵子,十七爷打发人把我叫来,吩咐我到大小姐身边侍候。”
孔嬷嬷是个聪明人,不用李岩多问,就把自己的履历交待清楚了。
“十岁那年,为什么到针线房去了?”李岩不客气的问道。
“十七爷十岁那年,搬到老太爷身边,老太爷吩咐,重新挑人给十七爷用。”孔嬷嬷答的明白却信息极少,李岩不再多问这个,“裴清让你到我这里来,怎么跟你说的?”
听到李岩直呼裴清的姓名,孔嬷嬷的惊愕掩饰都没法掩饰,呆了呆才答道:“十七爷……十七爷说,让我好好侍候大小姐,说能侍候大小姐,是我的福份。”
“福份?”李岩苦笑,“我和玉树,前些天还吃不上饭呢,到我这里,委屈你了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