绳,李岩没法两只手握刀了,一只手拎着刀,一只手紧紧抓着车门框,两匹马横冲直撞,也不知道是马撞到什么,还是车撞到什么,车子猛的高高弹起,李岩唉哟一声,连人带刀一起被甩了出去,人飞向这一边,手里的刀飞向了另一边,也不知道飞哪儿去了。
玉树尖叫一声,松了缰绳,冲着李岩跌出的方向直扑过去。
李岩也不知道自己被摔在了哪儿,撞了一下,再撞一下,叽哩咕噜连撞带滚不知道滚了多远,只觉得两只眼睛前全是金星,除了金星看不到别的,胸腔里全是上涌的气血,五脏六腑个个都不在原位了。
“玉……”李岩一声玉树没喊完,呼的一下就被人抓着腰带提了起来,面朝下搭在马背上,马跑起来,一起一伏,李岩再也忍不住,呕的一声,狂吐起来。
李岩悠悠醒过来时,周围已经安静下来,风穿过树叶,马在悠然的打着响鼻。
“玉树。”李岩浑身痛的象骨头寸寸断开了一样,可她这会儿顾不上疼痛,玉树没事吧?玉树在哪里?
“她没事。”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答了一声,李岩呆了呆,脑子和骨头一样,好象都有点儿断片儿,这是谁?这声音熟悉……是……是谁来?
“你是谁?”李岩下意识的问了句,过了一会儿,那个声音带着几分淡漠答了两个字:“裴清。”
“裴清……”李岩重复了一句才反应过来,“我又……裴清啊。”李岩象那次喝醉了酒一样,清醒却又不清醒,却又知道自己不清醒,咬着舌尖,“裴清,我难受得很,让我睡一会儿,疼……”
裴清微微侧头,看着两眼迷离,似晕似醒,含含糊糊重复着他的名字,抽泣着再次陷入晕迷的李岩,好一会儿,低低叹了口气,示意金豆拧了个湿帕子过来,轻轻的将李岩额头上那一大片淤青擦拭干净。
李岩再睁开眼时,听到玉树惊喜的一声大小姐,顿时心里一松,整个人一下子松驰了,“玉树,你没事吧!”
“我没事,大小姐。”玉树带出了哭腔,她家大小姐半边脸肿的没人样,身上淤青连着淤青,她没侍候好大小姐,她真是死都不足以抵补这样的过错……
“别哭了,我又没死。”李岩眨了下眼,又眨了下眼,眼前渐渐清晰,这是屋里,简陋的屋子。
“是,大小姐……”玉树一把一把抹着眼泪。
“我好象听到裴清说他是裴清。”李岩努力回想。
“我在这里。”裴清的声音从上方落下来,李岩有些艰难的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