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陈炎枫,头一下一下撞着栏杆,泣不成声。
李岩下意识的又往陈炎枫身边靠了靠,怜悯的看着涕泪横流、激动的不能自抑的周豪,看着他不停的拿头撞着栏杆,痛不欲生,“先生,我错了,我错了!先生,我……我……先生递了信,我不该……悔不当初!先生……我是想做完这一任,就……就……我……先生……救我!”
周豪哭的涕泪纵横,语不成句。
“阿爹!”和周豪紧挨着的房间里,一只手从栏杆中伸出来,一个二三十岁的俊秀青年声音里透着隐隐约约的难堪,“阿爹,你不要这样,事已至此,阿爹。”
陈炎枫的目光从周豪移到青年身上,李岩下意识的伸手揪住陈炎枫的衣袖,也看向青年。
“多谢先生走这一趟,先生一直援手周氏,我听阿爹说过数次,先生之恩,阿爹……周氏感激不尽,今日之祸,是周氏不识时机,不听良言……”
青年的声音哽住,顿了顿,才接着道:“文知道这是奢望……只是,这些……”
周文环顾四周,眼泪不停的淌,“求先生看在先祖……和先祖的一场旧交上,替周代留一条血脉。”
李岩不忍心再看。
“过来。”陈炎枫仿佛感觉到了李岩的不忍,伸手往后,将李岩拉到自己面前,护在身前,接着吩咐提着食盒,在院子中间站的眼观鼻鼻观心,却不停颤抖的两个伙计,“一桌席面送到这里,另一桌分一分。”
两个伙计急忙上前,将提来的席面,一份从栏杆上的小洞里,一样一样塞到周豪面前,另一份,往每间屋里递了一份。
“先生……”周文绝望的低低叫了一声,身子萎顿在地上。
这绝望的一声哀叫,听的李岩眼泪涌了出来。
陈炎枫一声叹息轻的几乎听不到,抬手在李岩肩上拍了拍,又叹了口气,“你……唉,我只能带走一个。”
“先生,先生!”周豪呆了呆,一头扑到栏杆上,急切而渴望的冲陈炎枫伸着双手。
周文紧张的浑身僵硬,飞快的扫了父亲一眼,双手紧紧抓着栏杆,一双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陈炎枫,紧张的甚至微微发抖。
陈炎枫的目光定在周豪身上,看了一会儿,调转目光看向周文,“谁跟我走?”
周文呆了一瞬,立刻激动的脸色红涨,“先生……多谢,先生……”
周文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斜对面一大一小两个孩子,和两个孩子旁边,抱着个更小婴孩的少妇身上,少妇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