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拆线,昨天夜里才拆。好的差不多了,就是一直没晒到太阳,闷得太白了些……”
“真没事了?”寒觞昂着头看过去,“你身体要是有什么不舒服,可要及时告诉我们。”
“一定。”
说罢,她将放在桌上的双臂收拢到胸前,右手在后,左手在前。薛弥音看着她,又看了眼怔怔的阿淼。其实她可能还没有完全愈合,但并不想让人担心吧。既然是拆了纱布,可能是有微弱的血腥吸引了阿淼的注意。
之后都没什么事可做。旅店东边有个花鸟市场,刚巧今天开了。据说七天里,只有火曜日与土曜日才开放,而今
天是土曜日。在这时候,人们会将自己饲育的花鸟鱼虫带到集市上等待有缘人买回家去,更是有很多外乡人从天南海北慕名而来。而来此地旅游的行外人,也一定会到这里看看热闹。于是在茶馆小二的推荐下,四个人去那里溜达了一圈,确实热闹。而且在这里虽然人多,却完全没有人讨论城里死人的事儿。每个人都沉迷在欢闹的气氛里,生活中其他一切琐事都与此无关,整个世界都缩在陶盆的花蕊里,鱼儿的气泡里,小鸟的食盆里。叶聆鹓真的非常喜欢鸟儿,她路过每个鸟贩子的摊边都要驻足一阵。漂亮的金丝雀、有趣的鹦鹉、机灵的八哥、乖巧的文鸟、歌声动听的黄鹂……每一只她都要欣赏许久。
而每一次恋恋不舍地离开时,她的眼中都有些遗憾。
“实在喜欢就买一只吧,”谢辙说,“不是都说挺好养吗?也不贵。”
“不行不行。”聆鹓连连摇头,“我现在自个儿都顾不好,更不敢买它们。若是在家里我倒还有这个条件,现在居无定所,什么东西跟着我都得吃苦。而且它们又不是阿淼,什么都不用操心就能照顾好自己……”
薛弥音没敢说,一进市场,阿淼就在鱼池里捞来捞去,在鸟笼子边上打来打去。说到底是肉食动物,捕猎的本能从不消散。那些动物许是能看到它的,在低处些的,都被这灵猫吓得不轻。寒觞笑起来,感慨道:
“丫头真是明白人。看到那边缠着妈妈买鱼儿的小孩了吗?很多人架不住孩子哭闹,亦或是自己图个新鲜,不把小东西的命当一回事儿。养又不上心,死就死了,都觉得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。把生命当做消耗品,绝不是爱鸟之人会做的事。它们本来就属于天空。”
三个人都看向他,不由自主地问问点头。末了儿,寒觞又来了一句:
“还是快走吧,我看饿了都。”
你他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