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气喘吁吁,“我们……要从这边,离、离开镇子,到北边的荒地去……”
再看薛弥音,她倒是罢了,叶聆鹓喘得快要咳血了。即使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,忽然跑这么远的路,还这么快,真的能要了她的命。她觉得自己嗓子生疼,年三十的冷风刀一样把气管切开。她该庆幸这里没下雪,不然雪粒吸进肺里也像一把把碎石头。现在,虽然她没有真的咳血,可嘴里总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腥味。
“嗓——嗓子,咳咳咳——呃,
咳咳……”
“嗓子里的小血管破了,”沈闻铮已经缓了很多,“没事儿,别怕,等钟离公子带东西来以后喝点水就好了。运动得少就会这样,放宽心……”
希望寒觞还能找得到这里。谢辙这么想着,聆鹓也一样,但因为不同的原因都没说。应该没什么关系,毕竟妖怪的嗅觉是很灵敏的,尤其是狐妖。沈闻铮并不知道寒觞的身份,说这些话恐怕只是在安慰聆鹓,和她自己。
依然忽然抓紧了妈妈的衣摆,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。谢辙这才想起,这孩子是很怕炮仗声的。但是,她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,即使再害怕也没有在路上哭出声来,暴露他们的去向。现在她眼里还憋着泪,委屈得很。沈闻铮什么都没有说,重新将她揽进怀里,轻轻拍她的背。虽然沈依然还很弱小,但跟着自己的是这样懂事的孩子,闻铮一定很欣慰。
“我们还——咳,咳咳,还不是第一次被官府……”
“啊,是啊……”
谢辙知道,她是在说他们在兰绫镇,被霂知县下令通缉的事。唉,可不要再遇到她和陶逐这等麻烦的人物才好。几人调整了一下情绪和身体状况,准备离开小巷。就在此时,一直默不作声的薛弥音忽然开口了。
“等一下。”
“怎么了?”谢辙回头,“薛姑娘还有何事?”
“我不明白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为什么要帮我?”她的脸上挂着发自肺腑的疑问,“把我交出去,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?他们只是怀疑我,要抓我,就算抓到了,威逼利诱严刑拷打都与你们无关。只要协助他们,完全可以顺理成章地功过相抵,窝藏可疑之人的罪名,其实也并不严重,因为你们完全可以对此‘不知情’。但为什么?为什么要掩护我?这对你们也没有好处才对。何况……”
何况我说话也不好听。
“不、不是的……”
叶聆鹓刚缓过来一些,正准备解释什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