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这兔起鹘落的几下震住了,还怔在一旁。闻言,柳声寒连忙上前一步,行了个礼:
“友人寻亲心切,今日昏了头脑,冲撞王室威严,万望见谅。她既是抱恙,我们也深感担忧,不如先带友人离去,改日再……”
“你以为陛下很清闲吗?”不等她说完,先前带路的修罗就打断了她,“是你们要觐见王,王可从未要主动召见你们。如今肯赏脸见你们,是给你们面子,希望你们明白这一点。快点进去!”
柳声寒无奈地看了傲颜一眼,与祈焕一道跟在修罗身后,往殿内走去了。白涯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后,再回头,傲颜也已经被两个修罗架着,越带越远。
他看了看霜月君,对方莫名其妙地回望他,好一会儿,才说:
“看我作甚?与我何干。”
白涯已经给不出反应了。他又去看君乱酒,后者面无表情,不知到底有没有想些什么。他们随他走着,一路上沉默不语。白涯的手握了又松,松了又紧,千言万语憋在肚子里,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。他在想,若是他自己,又能否像现在一样把持得住呢?虽说现在还没个定数,就当他是傲颜的父亲——若不是呢?是他自己的父亲,他以当时的情况见到视自己如陌生人般的老家伙,心里又会怎么想?
八成比君傲颜更加冲动也说不定。置身事外,去看别人的故事,总是最能指点江山的。
白涯虽然一路默不作声,霜月君却一反常态地开了口。
“那女人可真是疯了。大约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,出现了幻觉。”
“的确,九天国的东西是不该乱吃的。何况,还有许多草木也藏着毒。当地人能适应一些尚不致死的吃食。不过你们放心,给你们准备的,都是万无一失的。”
“听起来,将军不是本地人了?”
“我已在此生活多年,习惯了这些林林总总。”君乱酒面无表情,“在武国,文武百官也没有分明的称呼,就连这声‘将军’也只是个绰号罢了。若不是王给我机会,拉我一把,留了条活路领口饭吃,我怕也活不到现在。”
“那……”霜月君拖长了声音,“将军就不想回家么?”
“九天国早已有来无回,我能在此处谋得一官半职,已是烧了高香。我更不会背叛接纳我的地方。再者,我于故土也并无老幼需要豢养,便无所留恋。驻守本土,为国效力,是我当下的职责所在。话不多说,既然已到了目的地,二位还是好好休息吧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