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可能一年才见一回,那便是除夕。那时候,哥也会回来。但再往后几年,他就不回来了,只寄一些钱,剩她们娘俩。这次,她却好像已经几年没有见过娘了。
今年没有办法在一起过了。
她突然深吸一口气,将所有随着眼泪泛出来的情绪都收了回去、
“没事,你们要一起。你带着你姐姐直接回家,去找最好的郎中。我娘那边不用那么着急……他们应当一时半会顾不上去威胁她老人家。就是麻烦你们派人去接她了。让她少带点东西,很多旧物件儿早没用了……”
“这毒,郎中解不了的……”
慕琬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一样,她转过身走了几步,靠近了那条河。
“你要唤天狗了吗?”黛鸾问她。
“那带不过我们——有别的办法。”
慕琬抬起手一转双指,一张熟悉的咒令出现在她指间。还没等几人想起来,她便放出了那位他们都十分熟悉的式神。
黑色鱼尾人身的妖怪浸泡在水里,欢快地摆动着尾巴。
“拜托了。”她蹲下身,摸摸妖怪潮湿的头发。
寒水姬忽然潜下水中,像一根浸泡在水里的箭被发射到对岸。它游过的水域都凝固了,变成微微起伏的、结实的冰层。等它游到对面的时候,一条宽敞的冰桥便呈现在了眼前。
光这样是不够的。她又唤来白荻。白荻轻飘飘地飞过去,一路跳着舞,裙摆点到的冰面上都洒下了一片洁白的绒毛,铺满了冰桥。桥面不那么光滑了,谁都能轻松地走上去。他们牵着马,小心翼翼地走过铺满雪一样的“路”,踩在脚下的质感也像行走在草地一样,结实又柔软。当他们平安过河之后,寒水姬突然令冰层融化了,河水再度欢快地奔腾起来。
慕琬收回了式神,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。她转过身,准备重新骑上马,和大家一起走的时候,前方的小径上多了一个人影。
慕琬愣住了。谢花凌看过去,也愣住了。
那身影太熟悉了。简直熟悉到……令人毛骨悚然。
慕琬不由得向前一步,山海突然拽住了她。
“呀——”那身影发出她们并不陌生的声音,“阿凌也是我们雪砚宗的弟子了,真好。”
“雁、雁师姐……”阿凌颤抖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