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一刻的神情如真正的恶鬼罗刹,吓得白冷一个激灵。他条件反射一拳打上去,听到清脆的响声。回过神来,义父大人已经痛苦地捂住脸,半天没缓过来。
“好小子……”
“对、对不起啊!您没事吧!我我我真的是习惯了,我老跟着他们队里练……”
“……不,没事,挺好的,继续保持。我一点事也没有。”
凭刚才的手感,白冷很清楚他的鼻梁铁定是断了。虽然六道无常的体质,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……而且他好像更欣慰了。等义父缓过来,放下手,脸色有团淤青暂未褪去。
他又像是想起什么,问道:
“你睡觉睡得死吗?出事的时候,反应快吗?”
“挺快的?毕竟羿帅有时候回家,动辄半夜吹哨集合,兄妹俩都得反应过来,我跟着就醒了……我现在是‘有点儿动静就醒,有点儿时间就睡’。”
“我去,有病似的。”义父如是说,“也行吧,比我强点儿。他们说我要睡过去,房榻了埋里头都不知道。不过好在到我自己睡前决定的时间能醒。挺好,青出于蓝。”
能被神无君夸比他强点,白冷真是觉得自己出息了。
义父来得突然,走得匆忙。等白冷洗完衣服回去,天都黑透了。他将衣服在庭院挂好,轻手轻脚准备回房间去,却在角落里传来一声姑娘的咳嗽。
“你干嘛去了?”仍是孩童的晖安走来,“怎么耽误这么久?”
“你还醒着?我以为你已经睡啦。”
晖安站在他面前。矮矮的姑娘踮起脚尖,在他嘴边探头探脑,观察半晌。
“你是不是去厨房偷吃了?我看到你衣领有渣,嘴角还有甜味。”
白冷心里一沉。坏了,把这茬忘了。他正想着该怎么解释,妹妹拉起他,又说:
“陪我玩!”她蛮横地说,“辰哥不理我,别人也都说太晚了。但是我一点也不困啊?你再跟我玩一会儿,我真的无聊死了!不然我就找妈告状,说你偷东西吃。”
看着眼前这个不讲理的小丫头,白冷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哪儿来这使不完的劲。或许,真的跟家里人偶尔提及的“血脉”有关。她这套日程,连文带武的,正常人一天就要累得趴下,倒头就睡,不出三天就得疯。怎么到这个点儿了,她竟还能惦记“今天还没玩”呢?
没办法,他只能依着她。
义父来看他,有时也不单是带东西。还有次,神无君半夜站在白冷床头。也不知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