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没跟上他的思路。神无君不紧不慢地转了两圈,停在他们身边,说:
“我看这坟的土质,像是近期被人起过。”
他们心里一惊,不知神无君是怎么看出来的。两人都心虚地不敢吭声,神无君看他们这模样,也没多说什么。
“烧纸要紧。你先忙吧。我要说的事,不差这么一会。”
看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两人相顾无言,老实巴交地蹲在坟前,摆好供品,烧起纸来。只是有旁人在一边看着,他们聊不起来,给莫恩准备的问候也说不出口。气氛太安静、太奇怪了。如果有人从远处望过来,一定会觉得,他俩是被什么可疑分子威胁着烧纸的。
给自己亲人烧纸,还要被监督。这种事莫惟明长这么大从没遇到过。
虽然看不到他的视线,但是梧惠还是觉得,神无君的目光,在墓碑与莫惟明之间反复游移。在跟着他们一起烧了几张纸后,终于,他忍不住说:
“医生,我能问你个事儿吗?”
“您说?”
“这个锦馐食府的点心,我能吃一个吗?”
“你为什么不自己买。”莫惟明终于做出了反击。
“我排不到。”
“……”
梧惠感觉医生真的要晕过去了。
“你问我弟。”他没好气地说。
于是神无君伸手拿了一块薄荷糕,扔进嘴里。鉴于有两对灼热的目光同时注视自己,神无君在咽下一口后解释了一句。
“他说可以。”
完事儿他还伸出烟,借烧纸的火又点上了。虽然不知道莫恩到底同没同意,但梧惠感觉莫惟明的情绪已经趋于平稳,正如他此刻的心律那样。
所有的纸都化作余烬。残骸中,泛着星星点点的火光。三个人望着墓碑,沉默良久。
“那个……神无君,您本来想说什么要紧的事呢?”
梧惠终于问出口。她想,神无君是不是打算告诉莫惟明,如月君的事?反正不是她自己说的,如月君不能找他麻烦。但这么一来,不知道莫惟明会作何反应。
神无君没回话。他吸了一截烟,像是在酝酿什么。
“先走吧。”
气氛变得有点紧张,莫惟明也不得不重视起来。但是神无君走的方向,并非陵园的门口,而是一条更加偏僻、更加漆黑的小径。两人先后跟上了他,心里没底。
幽暗的小路上,走在最前面的神无君说:
“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