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的确注重舆论的影响,也深谙‘堵不如疏’的道理。”皋月君竖起指头,从侧边推了推眼镜,仍笑眯眯地说,“您果真是勇敢又聪慧。”
“不要奉承我。没有用的。我再说一遍,我不会承认我没做过的事。都是怀疑和推论,一点实质性的证据也摆不出来。就算你们有权利质问我,我也没义务回答你们任何问题。”
“唉……您真是太机警了。我要澄清,我是绝对没有那般意思呀。我不是来审您的。”
说罢,皋月君打开手提箱。他先是将一块布在桌面上展开,随后将一些工具依次放置其上。有各式的药瓶,装着白色的药片、黑色的药丸,也有无色的液体。有的液体泛着微黄,还有的被装在避光的褐色瓶里。其他的,还有医疗器具,梧惠不能都叫出名字。
冰冷的金属和冰冷的液面,在冰冷的灯光下发出冰冷的色泽。
“你干什么?”
梧惠警觉地坐直了身子。她的困意全然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高度的警觉。
“因为没有证据,我也不能确定,您所言属实。放心,我不过是想通过一些方法,让您说出实话罢了。倘若您问心无愧,不也不必害怕吗?”
说着,皋月君戴上洁白的手套,熟练地将注射器刺入药瓶。分别抽取一定量的液体后,他又为针头排气。一星半点儿的液体溅射出来,如滚烫的火星落入她的眼里。
“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?!”
梧惠刚叫嚷出声,门外立刻有两个警员闯入,将她的双臂死死按在椅子。羿昭辰冷眼看着,并不言语。在这等虚弱的状态下,任何反抗都像笑话一样。
“请您千万不要害怕,只需配合我的工作就好。不会受伤的。”
皋月君用极尽温和而谦卑的语气,轻柔地说着。
他身后的灯光打下来,让他的笑意淹没在阴影之中。
“毕竟开阳卿也不会让我做太过分的事……不然,我也很好奇,这涣散的灵魂是如何运作至今的。放心,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。”
被捂住嘴的梧惠的瞳孔剧烈颤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