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用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唇,像是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。
“什么事?”
“就是,这样的事会不会再发生。”
“再发生?”梧惠有些不安,“你是——什么意思?”
“你说时间倒退到一个‘一切都没发生’的时候。那这样的事,会不会再度发生呢?我这一次回到了升职加薪的前一夜。第二天,可能领导会告诉我这个好消息,也可能不会。但有朝一日,我是否有可能会到考上大学的前一天、妹妹出生的前一天,甚至——我出生的前一天?你的例子有点宽,但我大概明白。已经失去的,可以一笔勾销,但若失去更多呢?所以如果是我,我应该会继续生活,然后寻找这一切会发生的原因。”
梧惠点了点头。
“你说得对……如果是我,还真不一定能想到这些。”
“哎呀,别想那么多啦。”启闻笑了笑,“这不是没有发生吗?”
梧惠也想过,是不是自己中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邪术。就像之前,在江边水鬼的蛊惑下陷入了“鬼打墙”的险境。也可能是六道无常做的,就像如月君对自己做过的那样。反正都属于幻术的一种。
要想按启闻说的——弄清楚这一切,她就不得不绞尽脑汁排查所有可能。若与六道无常相关,她知道突破口在哪儿。当她正坐在床边,于脑内进行接下来的计划时,有一个人敲响了她的病房门。
“喔……您好。”
当梧惠看清来者的面孔后,险些说出了晗英的名字。但她及时制止了自己。要知道,若真是过去的时间状态,她这会儿还不认识晗英。这位女警员本该昨天到场——大约在自己和启闻说话那一阵。由于现状发生了变化,她今天才来。梧惠本以为她不会来了。
她长发披肩,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制服,领口、袖口和衣襟都有标志性的金边。警帽上的金属反射正午的阳光,光柱短暂闪过梧惠的右眼。她眯起眼,看着这位女警员向她靠近。
“您是梧惠,对么?我是公安厅的警员羿晗英。我接到医院的电话,来为您做笔录。”
“您好,辛苦了。”
和记忆中的情况相差无几。具体的问题,没有太多变化,有了梧惠也记不清。反正总体就是公安厅固有的一套流程。说真的,梧惠当时都不记得的事,现在更想不起来了,搞得晗英也以为她伤到了脑袋,影响了记忆。
“不不不,我向来记性不好。”梧惠勉强笑了笑,“您可别误会。我没什么大事,医生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