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周围的警卫森严,显然是来守护李璟的。 刚进小院,蔡松年顿时感觉到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爽,凉悠悠的,根本就不像六月天那样炎热。他正待观察一下四周,忽然看见远处一株大树下,三个人正坐在那里,一个中年人,不过三十许,相貌英武,气势雄浑,虽然身上只是穿着一件白色长袍,但任何人都不敢小觑对方。蔡松年知道,那个中年人必定是李璟,而李宁之下是一个书生,双鬓已经有了一丝斑白,只是气势威严,双目开合之间,正气迸出,他知道此人大概就是大唐首辅赵鼎,也只有他才有这样的待遇坐在李璟下首,还有一个老和尚银须飞舞,面色红润,面有慈悲之色,身着金色袈裟宝相庄严,让人忍不住有种顶礼膜拜的感觉。这个时候老和尚正在宣讲着佛经,对面的李璟连连点头,面露笑容,好像是有所悟一样。 蔡松年目光闪烁,若是不出意外的话,这个和尚大概就是普闻禅师,如此模样,一看就是大德高僧,难怪能让李璟如此敬重此人。若是此人真的能为大金说话,的确能将许多不能化为可能。 “陛下,金使蔡松年来了。”李甫上前打断了普闻禅师的讲经,行礼道。 “外臣蔡松年拜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蔡松年不敢怠慢,赶紧上前行礼。 “蔡松年?是汉人?为何做了金人的走狗?拉下去,斩了,让完颜宗弼再派一个纯种的来。”蔡松年刚刚行礼,头顶上顿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,吓得蔡松年面色苍白,浑身冒汗,这果然是一个杀神,张口就要人性命。 “陛下。”普闻和尚温和的声音传来,说道:“不教而诛非仁君所为,蔡大人远道而来,就算是有什么错误,也应该说清楚了,再行斩杀也是可以的,陛下一见面就将其斩杀,岂不是让世人笑话。” 蔡松年面色苍白,他没有想到刚刚一见面,李璟就想杀自己,当下赶紧跪在地上,大声说道:“陛下,敢问外臣何罪?难道身为汉人做了金人的官员就应该被杀的吗?” “不错,身为汉人,却做了金人的官,忘记了自己的祖宗,难道不该杀吗?不仅仅朕要杀你,还要杀你的三族。”李璟冷森森的说道。 “陛下,外臣是被俘的,蝼蚁尚且偷生,更何况是外臣呢?外臣是没有办法啊!”蔡松年知道今天自己要是不说个所以然来,恐怕自己不光连任务都完不成,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,当下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。他心中暗自后悔,没想到李璟居然如此的凶残,张口闭口就是杀人。 “阿弥陀佛,陛下,这主动为之,和被动为之到底不同,陛下,国事重要,既然蔡大人是领命而来,不如先听听对方说什么,然后再做计较。”普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