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让久辛奈没想到的是,她前脚刚回到家没多久,后脚真就上门了。
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绫理让你住我们那儿去,怎么不去?”
久辛奈在面对真时难免有些怯弱,她道:“这怎么能去,我……我又不是你什么人。”
真却道:“你想是我什么人?”
久辛奈连忙说:“不想,我什么都不想,我一个人住的挺好的,你放过我吧。”
她是真的害怕真,这家伙的手段太多了,无数次都让她在他面前放下尊严乖乖听话。
而且真手里掌握着水门的生死。
时至如今,久辛奈已经不知道自己能否救出水门了,可她除了这一个盼头之外,生活已然别无他求,这是支撑她到现在的唯一信念。
真平静地说道:“绫理对你这么好,你就这么忍心拂她的意愿?”
久辛奈无言以对:“我……”
这本就是个荒诞的要求,偏偏对方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,要让她怎么回答。
骂他是疯子吗?说他们一家人的思想都有问题。
但久辛奈完全能够预见自己敢这么说会是什么下场。
现实总是这般咄咄逼人,让她没有退路,她的一切都掌握在真的手里,她本也是别人无比珍视的爱人,如今却是日向真掌心中的玩物,成了她所爱之人再无法触碰的日向真的禁脔。
她不是笼子里的鸟,笼子里的鸟,开了笼,还会飞出来。
她是绣在屏风上的鸟,悒郁的紫色段子的屏风上,织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鸟。
年深日久了,羽毛暗了,霉了,给虫蛀了,死也还死在屏风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