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如梅难得回家一趟,便留在老家多住几日。
秦笛和晏雪一起,继续向西,来到渡口市,考察钢铁厂的生产。
厂长张振业领着他们巡视炼铁炉,炼钢炉,焦化厂,采煤场,以及铁矿砂的采集地,一路走一路介绍,同时不停地发出感叹:“我当初来渡口的时候,没想到这儿能建成钢铁厂!如今钢铁厂运转顺利,年产量提升到3万吨,占据中国的半壁江山,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!秦先生,你怎么知道,这儿有磁铁矿啊?”
秦笛微微一笑:“天机不可泄露!”这种事没法解释,还是啥也不说为好。
张振业摇头苦笑,道:“钢铁厂已经建成了,我完成了你的嘱托,也算不辱使命。你看看,啥时候请一位接班人?”
秦笛道:“接班人你自己选!先试用两年,如果满意的话,你就可以退休了!我这次过来,是为了兑现给你的承诺。”
“什么承诺啊?”
“当初我答应,只要钢铁厂建起来,我给你5万大洋的奖励。如今我把奖金翻一倍,带了十万大洋来!”
张振业吃了一惊:“啊?翻倍了?多谢秦先生,你这么慷慨!不过,你给我一张支票就好,难道真给现大洋?”
秦笛笑道:“当然是现大洋!我好不容易从魔都运过来!”
张振业哭笑不得:“这么远的路,为啥不带张支票呢?”
秦笛笑道:“那不一样,支票哪有现大洋震撼?”
实际上,他抢了大量的金银,不好直接存银行,所以拿出来做奖赏,也算是一种洗钱方式。
张振业回到办公室,看到一卷卷的现大洋装在木箱里,心里既欢喜又无奈。他一个糟老头子,可不敢千里迢迢,带着银元回老家,只好让人送到本地银行入账。
秦笛问:“张先生,你是哪里人?家里有没有能干的后辈子弟?”
张振业沉吟答道:“我是山西蒲州人,父辈是晋商的一支,祖上可以追溯到明朝的张四维,到我爹这一代家境不行了。家父拼尽全力送我留洋,我几个兄弟都只上过私塾。不过,我有一个儿子,还有一个侄子,都还算不错,毕业于清华大学堂……”
“你为啥不请他们来这儿,通过言传身教,让他们继任钢铁厂的经理呢?”
“秦先生,你既然这么说,我倒是想试试。”
“写信让他们过来。日后我还会建别的工厂,正缺乏人手呢!”
“您还想建什么厂子?”